”戴納明顯不信,自己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輕信別人了,就算他長的確實不像壞人,秀氣的眉目纖瘦的體格也不像有攻擊性,但,你怎麼知道他就沒有危險。
楚衣把那柄短劍拿出來:“這個,我給他們看了這個。”
戴納的眉毛明顯的一顫,臉上的肌肉明顯的僵硬,他瞪著楚衣半天,壓不住火氣。這個人,這個人怎麼會拿到這柄短劍,他怎麼會知道這柄短劍所代表的意思,他究竟是什麼人?打量的目光從上看到下,來回逡巡了幾遍,心裡翻湧著,但最後,他還是平心靜氣的說:“還給我。”
“我都說這是我們交換了的,我的玉佩給你了。”楚衣看著戴納表情變了又變,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玉佩?戴納拿手在身上摸了摸,在上衣口袋發現一個硬硬的扁扁的東西,掏出來看,的確是塊雕著花紋的的上好羊脂玉,墜穗上串著一顆銀質葫蘆珠。
“那是我最重要的東西,我知道這柄短劍對你而言也是一樣,所以我把它押在你那裡。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弄丟你的劍的,我其實,就是,想讓你帶我去戈藍國……”楚衣解釋道,“反正順路不是嗎,我會付給你船費的。”
戴納瞪著楚衣不能言語,怒極反笑,他當時出於好心幫了這人一把,沒成想他居然還賴上自己了。但是他又說到這份上了,自己還要堅持拒絕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況且這是在海上,不是陸地隨隨便便丟下他就好了,按他說的,這幾天也都是他在照顧自己,那人一臉的倦容不容忽視。怎麼來說捎他一程都不是過分的要求,等船一靠岸他們就分道揚鑣從此陌路,至於在船上的時候,則更不必擔心劍會被弄丟。
這麼想過一圈,戴納的神情也緩和了,他抬眼看著楚衣,柔和秀氣的五官,淡色薄巧的嘴唇,纖細瘦弱的身體,看著簡直就像個女孩子。他腦子裡迅速略過自己認識的女人,居然沒有發現比這人更符合他學到的一個詞——弱柳扶風。
其實戴納?艾伯特先生,您實在小看了楚公子,好歹人家把你從大廳弄回房間呢。
戴納盯著人這一會兒,腦子裡就琢磨著一個壞主意來給自己出出氣,這人趁他昏迷就自己爬上位成了他的義弟,這個便宜,怎麼也要討回了!
不過,當下戴納什麼也沒說,他要等著看那人的反應,想來應該有趣。
楚衣看著戴納的表情終於變得溫和了,心裡的石頭落下去。
“扶我起來坐坐吧。”戴納出聲,楚衣放下喝了一口的水杯,坐在床頭抱著戴納的肩扶著他慢慢起來,可是戴納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樣子,讓楚衣很是吃力。他用盡全力在背後推著戴納,但是人體呈現一個鈍角,然後再沒有丁點變化。
戴納側側頭,說:“你坐的靠近我一些,才能使上力氣啊。”
楚衣暗暗咬牙,該死的,這點槓桿原理居然還要一個古人來提示他,簡直是丟人丟到外太空了。他的雙手託著戴納的背,屁股往前蹭了一點,兩人緊緊的挨著,然後依靠上半身的力量頂著戴納的後背,終於讓他彎著成為直角。他抹了一下額汗,趕緊把被子枕頭都對在戴納的腰後,長出一口氣。
“我想吃東西,很餓了。”戴納又說。
楚衣還沒休息過來,又被人指使,說心裡一點火氣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以前除了楚袂也就老侯爺會差使他做些什麼,但是也不會讓他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現在要不是自己理虧在先,他肯定不會乖乖的做東做西。
但是,楚公子,戴納要求的都是很正常的啊。
試想,一個人躺了兩三天,身上的筋骨那得板到什麼程度啊,既然醒了可以活動了,怎麼會不想坐坐呢。這人還餓了好幾天,每天就喝點水,吃的是藥,他能不感覺餓麼,能不找點東西吃麼。
所以,楚公子,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