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臥雪不去,她無法回去交差,所以,她只能耐心的等候,她們兩人的談話很小聲,她聽不清楚,心中有好奇,可她不能靠近她們,顯然,她們不想讓她聽到,若是靠近偷聽,會事得其反。
“說了這麼多,我看你最後一句才是重點,雪兒姐姐,你什麼時候變得愛管閒事了?”乞兒笑著問道,看來她挺關心她跟歧月的事,歧月對她的心,她豈會不知,可那又如何,不能因歧月愛她,她就回答他的愛,她愛誰,她心裡清楚,她不愛誰,心裡也清楚,以前不愛歧月,現在亦不愛。
這就是愛情,誰也說不準,並非你愛我,我就必須愛你,若是如此,這就不叫愛情,而是叫回應,即便是回應,她也無法回答歧月對她的愛。
“嗯,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很佩服你。”殷臥雪說道。
“佩服我,我看是諷刺我。”乞兒冷笑一聲。
殷臥雪不語,隨即她怎麼想,轉頭看著等候她的宮女。“前任帝后不是要見我嗎?”
宮女立刻會意過來,微微一笑,走近殷臥雪。“蕭王妃請。”
宮女帶路,殷臥雪跟在她身後,乞兒目送兩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乞兒。”等殷臥雪跟宮女走後,傅歧月走了出來。
聽到傅歧月的聲音,乞兒背影一僵,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些天傅歧月都躲避她,故意不見她,她知道他為什麼會躲著自己,她也沒去找他,有些事情他不想牽扯進來,她是不會逼她,在她與傅翼之間,他無從選擇,她也理解,無論他如何愛自己,也不可能為了她,為了愛,背叛傅翼。
傅歧月若是想要獨善其身,她會成全他。
乞兒轉身看著身後的傅歧月,笑著問道:“你不是躲著我嗎?怎麼又跑來見我了?”
“乞兒,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躲著我嗎?”乞兒打斷他的話問。
“我……”看著乞兒的眼神,傅歧月無從解釋,他也解釋不清楚,他可以說謊,可是騙得了誰,恐怕連自己都騙不了,他的確是在躲她。
“找我有什麼事?”乞兒不想再跟他爭辯下去了。
傅歧月看著乞兒,眼底劃過一絲痛意,良久才開口。“乞兒,你跟陰諾諾……”
“歧月,我可以理解你不幫我,但也請你別管我,我的事你也別插手進來,更別阻止我,你心裡清楚,你是不可能阻止得了我。”乞兒打斷傅歧月的話,她知道他想說什麼,對她的事,他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她絞盡腦汁想要報復傅翼,而傅歧月卻在冷眼旁觀著她,甚至是暗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乞兒,聽我一句勸,陰諾諾沒你想得那般簡單。”傅歧月提醒,得知她找上了陰諾諾,傅歧月再也冷眼旁觀不下去了,莫如風受傷的事,皇叔看在他的份上不追究,莫如風看在皇叔的面子上不追究,他真不想她再做錯事,屆時,他求請也無濟於事。
“知己知彼,陰諾諾簡不簡單,我比你更清楚。”否則乞兒也不會找上陰諾諾,只要能與她達成共識,無論是誰,她都會想盡辦法拉攏。
陰諾諾是誰,當年在傅氏皇朝後宮,可謂是掀起了血雨腥風,隱忍是她的強項,因殷臥雪的回來,傅翼將她廢了,傅翼將後宮所有嬪妃都遣送走,唯獨她能留在後宮,這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為傅恆,有兒子就是好,關鍵時刻總能派上用場。
“乞兒,別再執迷不悟下去了。”傅歧月眼底的痛意更甚,她難道還不知道嗎?她根本不是皇叔的對手,若非皇叔幾次對她手下留情,任她在後宮為非作歹,她能自由出入皇宮嗎?
她太高估自己了,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總以為只要用心,只要一擇手段,總能達到目的,其實不然,她不是皇叔的對手,皇叔也不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