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的話,眾人只聽,沒在意,畢竟是孩子,童言無忌。
“恆兒。”陰諾諾面子有些掛不住,這些年,無論她如何疼愛他,小傢伙都很排拆她,明媚有時候見她辛苦,還勸她別太上心,沒有血緣,喂不家。
可她堅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姐姐,你做恆兒的母后,好不好。”小傢伙拉扯著殷臥雪的衣袖,滿臉期待的等著她答應。
一股窒息般的感覺襲來,殷臥雪的心五味雜陳,更多的是痛,孩子是她心中的痛,心中的恨,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席捲而來,痛得殷臥雪覺得呼吸都是困難,手捂住胸口,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姐姐,你怎麼了?”小傢伙敏銳的察覺到殷臥雪的變化,還是繼續追問答案,搖晃著她的手。“姐姐,姐姐,你就答應恆兒好不好嘛?恆兒很乖,恆兒會聽你的話,姐姐,做恆兒的母后。。。。。。”
“滾。”蕭莫白直接將小傢伙從殷臥雪懷中拎了出來,隨後丟出去,還好殷遏雲反應快將小傢伙接住。
見狀,傅翼也鬆口氣,這五年來,第一次,他所有的注意力沒完全放在兒子身上,殷臥雪的變化,那眼神每一個流轉,都夾著一股壓抑的恨意。
她恨誰?從她進來,他就感覺到很強烈的恨意從她身上傳遞而來,而他卻不反感,甚至是期待。
期待什麼?她嗎?想到她決然的跳進地獄池裡,他準備跳下去時,卻被人偷襲打暈了。偷擊他的人又是誰?
他會跳進地獄池裡救她嗎?就算會,也是自取滅亡,地獄池裡的腐蟲,近乎餓了一年,那種飢餓程度,別說是人,任何東西丟進去,也會瞬間被分吃掉。
蕭莫白快速拿出顆藥丸,塞進殷臥雪嘴裡,藥入口即化,殷臥雪的臉色也有些好轉,因她帶了面具,所以,沒人見到她蒼白的臉色。
“沒事了,沒事了。”蕭莫白將殷臥雪緊摟在懷裡,大手不停的輕擦著她的後背,她的身體是恢復了,但是她的心卻沒有。
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殷臥雪這塊心病,他治癒不了。
“我沒事。”殷臥雪緊抓住蕭莫白胸前的衣衫,她剛剛沒控制住,才會犯心痛的病,小傢伙的話也戳到她的痛處。
“控心痛的藥?”殷遏雲抱著小傢伙,出聲問道,託臥雪的福,他雖不懂醫,卻能敏銳的聞出藥味。
小傢伙被蕭莫白嚇得不輕,怯懦的窩在殷遏雲懷中,這五年來他都是從眾星捧月中享受過來,還從來沒被人兇過,更別說把他給丟出去。
蕭莫白一愣,七年了,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心還是不受控制的加速,張口卻吐不出一字,只能點頭。
“她有心病?”殷遏雲接著問,蕭莫白還是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殷遏雲突然又問道:“她痛失過孩子?”
蕭莫白暗忖,雲越來越精明,只需憑藥味,就能摸到水底。
殷遏雲沒再多問,將小傢伙還給傅翼,回到位置上,接著自斟自飲。莫如風與孤傲絕目光帶著深意的在蕭莫白與殷臥雪身上油走,總覺得這兩人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怪。
小傢伙回到傅翼懷中,窩在他胸前,還是不死心的說道:“父皇,你讓姐姐做恆兒的母后好不好?”
小傢伙的聲音極小聲,除了傅翼誰也沒聽到,說完還膽怯的看了蕭莫白一眼。
傅翼沒拒絕,也沒答應,拍著小傢伙的背,似乎是在為他壓驚,怪異莫測的眸光卻鎖定在殷臥雪身上。
一場小風波,誰的心情也沒影響到,該唱的唱,該舞的舞,該喝的喝,該鬧的鬧,好不盡興。
接著一位大官的女兒坐於琴前,再接著就是獻舞獻歌,熱情洋溢,讓大殿內的所有人拍案叫絕,高聲喝彩。
蘭太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