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推了推坐在她身邊的德妃驪珠,給了她一個眼神,在坐的誰不是位高權重,若是可以拉為入幕後之賓,對她在宮中的地位百利無一害。
自己若不是歲數大了,也不會指望這女兒,原以為得到德妃的妃位,可以足她成事,卻不料,帝君根本不*驪珠,沒有*幸,光有妃位有何用。
“帝君,臣妾想去獻醜一曲。”驪珠笑盈盈的說道,在帝君的預設下,優雅的起身,踩著蓮花步,朝中央放著的琴走去。
纖細的十指輕拂在琴絃上,琴聲清冽悅耳,悠揚動聽。驪珠優雅地坐於琴前,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精心施過妝容,沾染著嫵媚的風情,豔麗迷人。
殷臥雪退出蕭莫白的懷抱,沉浸於自己的悲痛與仇恨中,不受環境所擾。
“冷嗎?”蕭莫白關心的問道。
“沒事。”殷臥雪搖頭,身上的涼意可以加衣避寒,心上的呢?
“要不要出去曬一會兒太陽?”蕭莫白攏了攏她身上的披風,扯了扯她頭上的帽子,遮住那幾乎快要露出來的髮絲。
“別擔心,我真沒事。”若是這點都承受不住,她還談什麼報仇,傅翼有多厲害,她五年前就已經領教過。
“別逞強。”蕭莫白有些無奈,也有些心痛,他真不希望臥雪為仇恨而活,也不希望她報仇,她應該活得瀟灑快樂,而不是揹負仇恨。
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也沒資格阻止她,只能陪著她。今天這樣的她,他有推卸不了的責任,若他當初用其他方式證明自己的決心,所有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殷臥雪沒再多說,任由蕭莫白握住自己的手,目光鎖定在一處,很久都未移開過,看得莫如風快要暴走了。
有些懊惱,他怎麼就這麼倒黴的坐在她對面,被女人看,他是很習慣,被一個成了婚的女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還真有點不自在,渾身不舒服,況且她夫君還坐在一旁,索性的是,蕭莫白沒將注意力投到自己身上,而是時不時的瞄著殷遏雲,一臉糾結的樣子。
殷歇雲也如坐針氈,餘光瞄到蕭莫白握住殷臥雪的小手,似乎明白了什麼,招來宮女將他身後的那桶冰提走。
傅翼盯著兩人相握的手,一臉寒意,有股莫名的衝動,恨不得將蕭莫白的手剁掉。
曲畢,掌聲響起,驪珠起身,笑靨逐開,朝眾人福了福身,走到賢妃面前。“賢妃姐姐,妹妹聽聞,曾經姐姐在都帝城內舞姿技壓群芳。”
“德妃妹妹說笑了,你不是也說是曾經嗎?如今在這後宮之中,誰的舞技勝得過淑妃妹妹。”賢妃微微一笑,在驪珠還沒說出目的之前,先拒絕。
驪珠也非不識相之人,賢妃這個人,她看不懂,也猜不露,雖為后妃,卻不與其他妃子爭*,不去刻意顯露自己,若非必然,她幾乎不離開自己的寢宮半步。
故意請賢妃,也想看看她會不會藉機顯露一手,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在這後宮之中,誰都有可能成為自己的敵人,賢妃卻不會,與世無爭的人,怎麼可能樹立起敵人?
驪珠跟殷眠霜的關係,就如蘭太貴妃跟皇太后,水火不相容,能不與她說話,驪珠是儘量不與她說話。
“姐姐,聽說帝君還特意安排了春芳苑的舞魁玉兒進宮助興,有這事嗎?”殷眠霜用錦帕捂嘴,低聲問向陰諾諾。
陰諾諾微微一愣,今日這殷眠霜吃錯了什麼藥,居然主動跟自己說話,殷眠霜冒充殷臥雪的事她知道,皇太后用恆兒的命威脅她,這件事她也不敢去向帝君拆穿,況且,帝君也不會再相信她,若非臥雪將寒毒的解釋給她,借她的手給傅翼服下,寒毒解了,失去的那短記憶也恢復了。
可惜,傅翼記起了臥雪,卻認錯了人。
她的後位能保住,全靠臥雪送給她的寒毒解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