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我也沒有隨便瞎編敷衍了事,而是選擇沉默。”殷臥雪清晰的感覺受到手腕處傅翼略帶粗糙的掌心,手心傳來的溫度是她陌生的,以往他手心裡的溫度都是冰冷。
絲絲縷縷的懼意滲入心臟,殷臥雪的話宛如千年寒冰,還著徹骨的寒意擊來,冰寒的溫度從脊背擴散到全身,傅翼只覺心臟如被一雙巨掌緊緊捏住,疼痛得他都快窒息。“冷宮。。。。。。那孩子。。。。。。”
“句句屬實,只是你不信而已。”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狠決,殷臥雪清楚的感受到,抓住她手腕的大手僵硬,顫抖著。冷若冰霜的話再次響起,透著譏誚。“呵呵,知道手中染滿兒子的鮮紅,是不是很痛,呵呵,你此刻的痛,不及當年的我,百分之一。”
傅翼沉默著,蒼白的臉色,透著驚得天地都為之動容,鬼神紛紛低泣的悲痛,沒像當年她痛得撕心裂肺地喊叫,黯然失色的鳳眸底,那一種近似於絕望暗淡,不輸給當年嘶吼的殷臥雪。
他的雙手沾滿鮮血,所有傅氏皇族人的血,卻唯獨沒想過,這雙手還沾上他期盼出生。。。。。。兒子的鮮血,他還那麼小,他還那麼小,才出生,就被自己給活活摔死,還踩破了他的頭,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不信她?為什麼不信她?
無盡的悔恨將他牢牢包圍住,彷彿墜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寒意滲透心扉,冰凍的徹骨,彷彿凍結了所有的思緒。“為什麼?為什麼?你該恨我,恨不得將我。。。。。。為什麼還要給我寒毒的解藥?”
“寒毒的解藥,本在你生辰那天,做為生辰禮物送給你,可惜,沒能送出去,臨時換了禮物。至於為什麼會在最痛恨你時給你,那是因為,寒毒是我母親所制,所以我研製出解藥給你,斬斷你我之間的恩怨情仇。”淡漠的語氣,神色很平淡,彷彿水一般。
斬斷你我之間的恩怨情仇。。。。。。這句話,不停的迴盪在傅翼耳邊,剎那之間,傅翼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寒徹骨的冰水,霎時間包圍住,彷彿千萬根冰冷針,一齊刺入他的體內,直穿五臟六腑,令他周身的血液都凍結成冰,甚至感覺到呼吸都在頃刻終止了般。
“夜。。。。。。”
“這裡沒有夜月,只有殷臥雪。”殷臥雪在傅翼開口之即打斷他的話,冷漠的話語帶著疏離,清冷的雙眸平靜無波。
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劇烈顫抖著,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時,鳳眸底溢滿悲愴,妖豔的面容上有著精疲力竭的悲痛,緊抿的唇盡是掩不住的悲哀。
“放手。”殷臥雪沒有掙扎,只叫他放手。
只有殷臥雪自己心裡清楚,對破浪是迷戀,最後破浪用死鑄成心中的遺憾與自責,當與夜星重逢,即便傅翼將她的身體傷得遍體鱗傷,可那是他對殷眠霜的恨,而不是對她殷臥雪的恨,縱使再重的傷,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對他皆無半點恨意,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了,踏上一條不歸路,只能往前走。
可惜,他千不該,萬不該,殺死她的兒子,還毀兒子的屍體,這是她最痛恨的,孩子還那麼小,那麼脆弱,摔死了他,還不滿足,毀其屍體方消心頭之恨嗎?那麼他恨什麼?該恨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傅翼。
“臥雪。”聲音沙啞,透著無盡的悲痛與淒涼。
“傅翼,你聽著,你跟我本無交集,是夜月的身份,讓你我有了初識,又因殷眠霜的身份,讓你我重逢,初識與重逢,兩次都未珍惜彼此,只能說明,你我之間不是仇人,就是過如陌路。”殷臥雪轉頭,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