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就是機緣,既然是機緣巧合,若提謝字便有些俗了。”
“你是說……”女人眼中火光霍的一跳,問道:“你我有緣?”
“萬物皆有緣!”他篤定地點點頭,“緣起有緣,緣落有緣。”
許鍾說的這些實際上都是拾師傅的牙慧,但在這個時尚女人的耳朵裡便成了古奧高深的不俗之語。
吳媚本來就是驚訝許鐘的武功身手,帶回來治治病,再找到蘭草的源頭,能不能做成生意還是後話,即便做了生意,日後也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會有什麼交集。
然而,許鍾幾句話卻深深觸動了她。此時,她彷彿剛剛發現了一個世外高人一樣,心裡漸漸升起一種內疚和景仰混合出來的感觸。
吳媚的眼睛裡便升起了一種霧一樣迷離的成分,她低聲呢喃道:“什麼是緣?”
許鍾繼續拾人牙慧,朗朗賣弄道:“緣是五百年前你在佛前許下的一個夙願;緣是滾滾紅塵中你煙視媚行時一次不經意的回眸;緣是茫茫人海中擦肩而過時會心的一笑;緣是清晨凝在荷芯的一滴朝露;緣是空谷中你面前飄落的一片紅葉……”
雖然是拾人牙慧,但他紅後白牙一字一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句句都落到她的心底,她的心裡頓時瀫紋微皺碧波粼粼。
這跟催眠一個道理,催眠術只對特定的人群有效。信則靈不信則罔。所以才有葫蘆僧斷葫蘆案狗屁昏官畫圈圈,旁觀之人還說判得好判得妙。眼前這個女人雖腰纏萬貫貌美如畫,但其內心也許滿是傷痕,他這番漫無邊際的空泛之語也許正好擊中了她心底某處最柔軟之所在,睜開眼睛,眼前春風拂煦陽光明媚,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說得真好!”無緣無故,吳媚的眼睛裡有點兒溼漉漉的。
“是嗎?”許鍾正在起針,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心不在焉道:“說得好不如不說。”
“太好了!”吳媚簡直要拍手叫絕了。
“什麼?”許鍾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頓亂噴已將她帶入了一種特定的對話環境裡,此時即使他信口胡說,吳媚也能從中意會出某種玄機奧意來。
起完針,許鍾用醫生的口吻說道:“坐起來試試,看腰還痛不痛?”
吳媚眼中波光閃閃,咕嚕一聲翻身坐起,前後左右四下裡扭了扭小蠻腰,嬌呼一聲:“不疼了,真是神了!”
於是許鍾便帶出點深沉模樣,故作謙遜的淡淡一笑:“今天這種治法只是應急權宜之法,其實治標不治本,要想徹底根治,還需兩三個療程。”
吳媚明豔豔的笑著,“那你就在這裡住下來,幫我徹底治好,行不行嘛?”
許鐘不想應承的那麼幹脆,但是也不願意直接回絕。
別的不說,這女人身上有一種幽蘭似的清香味道,這種氣味宛若空谷之中那種似有似無的幽香,待要細細品味,卻又倏得消失了,有趣而撩人情思。
見他面帶猶豫之色,吳媚又道:“好不容易碰見你這樣一位醫道高手,這就是緣吖,你要走了我到哪裡去尋你?”
“你這是陳年舊疾,至少要三個療程,一個療程是一星期,至少要二十多天,我家裡沒人照應,離開的時間太長了也不放心,”
望著女人一雙秋水似的眸子,許鍾還真的有些割捨不下了,於是思思量量道:“這樣吧,我在這裡先給你做一個療程的針灸按摩,中間休息幾天我回去看一趟,然後再趕回來,你看如何?”
第七章 暢想無限
“這好辦。”女人的眼睛一轉一轉的,看上去很是風情。她說:“這兩天你就住在我這裡,待我把東北祁總的這筆生意拿下後,我也就沒什麼事了,到時我可以和你一起到桃樹坪去,我就住在你那裡,你慢慢給我治。”
“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