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都是以後的事情,他不想說出來,省得洩密並被人當作神棍。最後的結果便是陳大發拍著腦袋迷迷糊糊的去了,趁著現在停工,他正好先去柳河縣勘路選線,只待北京那邊改線的命令一下來,那邊就可以動工了。
陳大發走後,杜亞泉擔憂的道:“真的要改線嗎?修到梅河口,雖然離寬城子、吉林都近,可也還是條斷路啊。”
“放心吧!秋帆兄。再往北一點要麼松花江,要麼北滿鐵路。”楊銳悠哉悠哉的喝著茶,一點也不擔心鐵路的事情了。
“可俄國人願意嗎?”杜亞泉還不放心。
“他們恨的日本恨的不得了,怎麼會不願意?北滿鐵路接上了我們的鐵路,那麼日本人損失可就大了。”楊銳越說越笑。
“那日本人要是抗議怎麼辦?”
“他沒有辦法抗議,改線是他們鼓弄出來的,修到梅河口大家都沒有話說,至於梅河口往北的一百多公里,都不是他的勢力範圍,他抗議什麼,要抗議就找俄國人好了。再說這一段要修也是後面的事情,到時候軍工廠一建,要打那就看他能借到多少外債了。”
“什麼,要打仗?”杜亞泉有些吃驚。
“嗯,修到梅河口不會打,但是一旦從梅河口往北,那日本人就要來硬的了。這一百多公里怕是難修的很的。”楊銳話說的輕鬆,但神色卻有些猙獰,不過一會他就平和了下來,又道:“你去找找,這東北那個和尚、道士最靈驗,日本人用風水坑了我們一把,那我們可不要太客氣,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
杜亞泉奇道:“竟成你是想借術士之口,讓日本人的安奉鐵路修不成吧,可那邊沒有滿清的陵墓啊?”
“陵墓是沒有,但是地震可以有。”楊銳笑道。
“地震?”杜亞泉不解。
“是啊。要是這個術士能連續兩次預測出大地震,然後揚言說只要安奉路修成,那麼奉天就會大地震,然後龍脈便會震斷,那鐵路怕是怎麼也修不成了吧。”
楊銳說的輕鬆,杜亞泉卻神色凝重,沒有相信也沒有不相信,復興會早就傳言楊銳是天授神通,能知前三百年,能算後三百年,他頓時不再多問,只是把事情記下便出去了。
楊銳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顧及自己是神棍謠言了,他走後又把劉伯淵叫了過來,讓他發動軍情局在日本的情報網找幾個樂意為國獻身的浪人。
“先生。這是?”劉伯淵不解。
“知道日本的三刃外交嗎?”
劉伯淵還是不解。楊銳只好解釋道:“最早的一刃是刺殺當時的俄國皇太子、現在的沙皇,甲午之時刺殺李鴻章為二刃,最後刺殺朝鮮閔妃為三刃。這便是日本的三刃外交。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派人在日本看準一個浪人,然後過去說問題:‘我是黑龍會的,想為天皇陛下盡忠嗎,’他如是願意,就好吃好喝招待著,然後待八月份運到美國朴茨茅斯……”
“美國?朴茨茅斯?”
“是,日俄兩國將會在那裡談判。因為是在美國,俄國人不會嚴加防範的,到時候讓日本浪人上去開槍也好。動刀也好,反正要搞成第四刃。這樣的話,要麼日俄重新開戰——當然這個可能性很小,要麼日本的談判籌碼減少。獲得的好處也要減少。”
楊銳把四刃計劃說出來。劉伯淵很是興奮,不過到底是沉得住氣,喜悅過後,劉伯淵又問道,“找人是最關鍵的,要是日本人不相信我們怎麼辦?還有,派誰去負責這件事情?”
“用錢收買一個賭徒就行,然後讓他去忽悠一個蠢一點的浪人就好了。事後再滅口就是。現在日本死了那麼多人,隨便找一個浪人都恨俄國恨的入骨。關鍵是要保密!至於誰負責……”楊銳想了想。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就讓張實去吧,海戰之後他也休息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