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謝謝，如果我還在，一定會很榮幸來參加。&rdo;
&ldo;我上了一堂禮儀課。&rdo;寶兒說。
她們站在碎石地上微笑地仰望她。這是後來存在露西心中她們的樣子。站在陽
光下，悠然自在，安心地相信世界的公正，並互相依賴著。任何疑慮或傷害皆無法
近身。理所當然地相信腳下暖洋洋的碎石路是永恆的大地，而非通往毀滅的絕境。
餐前五分鐘的預備鈴敲醒了她們。她們離開時，呂克小姐走進了房裡，露西從
未看過她如此冷峻的表情。
&ldo;我真不曉得為什麼我還過來，&rdo;她說著，&ldo;如果我早先想到，我根本就不會
來參加這場連上帝都無法挽救的鬧劇。&rdo;
露西答道，這也是她一直在想的念頭。
&ldo;我想賀莒小姐沒透露什麼改變主意的話吧? &rdo;
&ldo;據我所知是沒有，恐怕那是不會發生的。&rdo;
&ldo;可惜，我們沒有全部外出用餐。如果賀莒小姐獨自一人在教職員餐桌上宣佈
魯絲小姐的名字，那麼她們至少會相信我們沒有參與這個拙劣的演出。&rdo;
&ldo;如果不是要在十一點前登記外出名單的話，我現在就想離開了，但是我實在
沒有勇氣。&rdo;
&ldo;那麼，也許我們能稍做表示，讓她們知道我們對這件事不贊同的看法。&rdo;
她在意的是出席午餐並預設這個決定，露西想著，而我只是一心想像小孩子一
樣，逃避不愉快的氣氛。這不是第一次了，露西希望自己能有更令人欽羨的性格。
雷弗夫人穿著一身可可色的絲質服裝，在光線下反射出金屬的藍光，讓她比平
時看來更像是隻熱帶蜻蜓。當然，部分是因為像頭燈般的雙眸中投射出的光線，就
像是近距離審視昆蟲。單薄的身軀和大眼睛，同時具備的稜角與優雅。夫人好像已
經從剎那間的憤怒中恢復過來，帶著對人類的藐視，並惡意地享受著眼前的境況。
&ldo;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盛會，&rdo;她說了，&ldo;我迫不及待要觀賞今天的演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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