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竊笑,蠢蛋,老子是騙你們,若我說走東邊的路,你們肯定要走西邊的路。
一行四人走在懸崖邊上,借著月光照亮著山路。雖然大雪停了下來,但是積雪很在,並不好走。懸崖下面傳來了鳥類的鳴叫聲,惡鬼的勾魂聲,心志不堅定的人,很容易分心。
懸崖下升起了霧氣,深不見底。低頭看去,那深淵之下,藏著無數的秘密,在漆黑的夜卻格外地迷人。
「看著霧氣,這山崖底下一定有毒蟲,等明年春天一定要下去看看。」步甲開口說。
那大哥罵道:「德行!老二啊,若你這喜歡毒蟲的心,用一半到女人身上,也不至於會單身這麼久。」
步甲說:「女人沒有意思,還是蟲子有意思。女人複雜,蟲子簡單。征服一個女人的時間,我可以征服一萬隻蟲子。」
我從未聽過如此奇怪的言論!
三人的身手很矯健,經過懸崖的時候,如履平地。我是第二次經過這裡,哪裡有難關,自然清楚,倒也不至於掉下去。
我們花了一些時間經過了險峻的懸崖,又翻過了一個山頭,已經看到了毒蟲洞的方位。我心中下定了決心,等靠近毒蟲洞近一些,我就拼力跑進去。
可就在這時,忽然起了一陣疾風,林中的樹葉不斷地晃動,樹上的積雪紛紛落下。
那大哥吩咐在一塊大石頭邊上休息,等風停了再趕路。三兄弟分喝了一瓶隨身帶的燒酒。我靠在石頭邊上,取了石頭邊的積雪,含在嘴裡面。
我的後背被金蠶侵蝕,起初有些寒冷,到了現在背後卻有些灼燒,全身熱得不行。
我借著月光微弱的光芒,發現雙手更黑,看來金蠶對我的傷害越來越厲害。
那大哥靠在石頭邊上,問道:「小孩,你背著金蠶,怎麼沒有暈厥在地上,你是白龍峒哪家人,你家裡也有人養蠱嗎?」
步甲和虎甲也看了過來。
步甲說:「大哥這麼一說,才覺得眼前這娃娃不簡單。」
我笑道:「這苗疆十三棟麻姓人都是蚩尤大帝的子孫。蚩尤子孫背著金蠶還是可以,但金蠶鑽入我體內,我就活不下去。」
「步甲,你去試試!」那大哥開口說。
我體內的兇蟲藏得極深,尋常人物基本上看不出來,只有我爺爺這樣厲害的人物才能看出來。我料定步甲這樣的角色,絕對察覺不出來,故而臉上釋然,沒有半點緊張。
步甲走了過來,將我手拿了起來,伸手指搭在脈搏上,過了一會,才說:「大哥,沒什麼怪異的,可能是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對蠱蟲都有一定的抵抗力。這要是咱們江西那邊的孩子,怕早就躺在地上,全身開始腐爛了!」
那大哥沒有再追究,看了我一眼,說:「這風有些古怪,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早再趕路。」
我聳聳肩膀說:「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山洞,我們去那裡吧。」
帶他們去山洞,再見機尋找逃跑的辦法,我心中暗想。
四人從大石頭出來,迎著風走了一會,到了毒蟲洞裡。方圓百里的人都知道這是毒蟲洞,唯恐避之而不及,而我則將他們三人帶了進去。
步甲鼻子嗅動,說:「這裡有不少毒蟲,但是在冬季,不用太擔心,大哥,你安心休息吧。」那大哥點點頭,對我說:「小孩,請你吃個肉包子,吃個包子就安心地睡覺吧,明天再起來趕路。」
虎甲又取出了冷冰冰的包子,丟給了我。
我知道他們還要我運蟲,絕對不會用肉包子毒死我,他們只是用肉包子的蟲子迷暈我。
我心中著急,被迷暈後,醒來就是白天,就必須去白龍峒,怕是再也沒有逃出去的辦法,幸而洞內光線昏暗,他們看不出我緊張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