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你身體太弱,經不住夫子的板子!”
聽了範長風的話,李陶不再言語,唯有苦笑了。
昨晚,範長風離去的時候,他和範長風約好今日一起去私塾。本以為私塾離住處不遠,誰知已走了七八里路還沒有到。放在後世,這點路程對李陶並不算什麼,可如今李陶的身體,瘦弱的像豆芽菜一般,哪能禁得住如此折騰。
最可惡的是那“書包”,差點要了李陶的命。“書包”不是布制的,是一個行動式的兩層木箱,沒有辦法背,必須用手提著。本來,範長風要幫李陶,可李陶見範長風的“書包”比自己的大了一倍有餘,說什麼也不肯。他實在想不明白,範長風乾嘛要弄那麼大個箱子。他心中暗暗思忖,回家一定要讓阿孃給縫一個輕巧的布書包。
本想賭氣不走了,可看著範長風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李陶不由心軟了。範長風並不住在趙莊,而是住在距趙莊三里地的范家莊,他從家中來喊李陶去私塾,定是比李陶起得要早,走的路也要多。自己身體瘦弱走這些路固然吃力,可對範長風肥碩的身體來說,也是不小的考驗。
二人緊趕慢趕,終於可以看到私塾了,還好沒有遲到!進入私塾要經過一條不長的路,路邊種有楊柳,象擺對子的頂馬,一排一排站在兩旁,都很大,算來當有五六十株。
路的盡頭是一個四合院,這便是李陶唸書的私塾。當然,私塾也是夫子和師孃的家。私塾設在北屋內,沒有黑板,沒有鐘錶,擺了十幾張類似於日本榻榻米式的無腿方桌,每個方桌後鋪著一個與桌面大小差不多的方席。
“九郎!怎麼沒有椅子,難道我們就坐在席子上聽課?”李陶立在原地大聲地詢問著範長風。
“鼻涕蟲!這兩天怎麼沒來,死哪去了?”範長風還沒來得及回答,李陶身後便響起了一個囂張的女聲。
聽聲音一定是美女,第一反應剛剛掠過腦海,李陶的身體已經條件反射般地轉了過來。
呈現在眼前的果然是個美女,一身淡綠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雅緻的玉顏上雕刻著清晰的五官,水色的雙眸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但卻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小巧精緻的鼻子,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小嘴,精緻無暇的臉上盪漾著譏諷的笑意。
美是美,可惜年紀太小了。李陶不禁在心中暗歎,渾然忘了自己此刻也僅有十來歲。
“你是在說我嗎?”李陶努力擺出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
“當然是說你了,除了你還會有誰叫鼻涕蟲?”綠衣少女一臉鄙夷,似乎李陶在她眼中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真的是一灘鼻涕。
李陶這才反應過來,綠衣少女並不是在和自己搭訕,而是在挑釁。自己雖然穿越到了一個小孩子身上,可強烈的自尊心卻依然如故。
怒視著眼前這個有著囂張範兒的小女孩,李陶咬牙切齒道:“要不是看你是個女的,我非得讓你長長記性!”
李陶的話音剛落,剛才還顯得嘈雜的私塾中立刻鴉雀無聲了,所有人都怔怔望著李陶。李陶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狠話,竟然引來如此之多崇拜的目光,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綠衣少女也是一愣,她滿臉不信地瞅了李陶好一會,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你把你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是再說一百遍也不怕,李陶擺出一副比綠衣少女更囂張的範兒:“我……”
李陶還沒說出話來,嘴就被一隻胖手給捂住了。好不容易掙脫,才發現是範長風“暗算”了自己。
第七章 劍拔弩張
“九郎,你這是做什麼?”李陶慍怒道。
範長風一臉驚恐,看也不看李陶,而是陪著笑小心翼翼對綠衣少女道:“盧小娘子,阿陶前兩日得了怪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