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情況有點異樣。
屠奉三向把門的兩人道:“他如何了?”
兩個羌人慌忙敬禮,其中一人黯然道:“仍是沒有絲毫改善。”
屠奉三沉重地嘆了一口氣,示意兩人把門開啟。
燕飛心知不會是甚麼好事,隨著張開的門望進屋內,一看下為之色變。
屋內只有一桌一床,幾張椅子,一人據桌獨坐,目光呆滯,茫然的瞧著大門,卻像完全看不到他們。
竟然是呼雷方。
以他的武功,因何會變成這樣子的?屠奉三領頭入屋,招呼道:“呼雷當家你好!”
呼雷方全無反應。
燕飛隨屠奉三在他對面坐下,心中一酸,道:“發生了什麼事?”
屠奉三搖頭道:“沒有人知道,慕容戰等人在南來途中遇上他,便是這個樣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人代勞。唉!”
燕飛盯著呼雷方沒有焦點、目光渙散的眼眶,皺眉道:“這是否某種禁制穴道的厲害手法呢?”
屠奉三苦笑道:“看來不像,程公便是點穴和醫道的大師傅,仍沒法可施,我還以為憑你的靈通,可以有點辦法。”
燕飛頹然道:“有時我真的希望自己能變成神仙,可惜事實非是如此。咦!”
屠奉三往他瞧來,只見燕飛忽然閉上眼睛,旋又睜開,現出充盈異采的眼神,然後移到呼雷方身後,探掌按在呼雷方左右耳鼓穴之下。
屠奉三迎上燕飛異芒爍動的眼神,喜道:“有何新的發現?”
燕飛又閉上眼睛,好一會方張開眼來,道:“他被尼惠暉和竺法慶連手施展了彌勒教的邪術。”
屠奉三愕然道:“不可能吧!他們哪來時間對他施術,姚興又怎會容許他們這樣對待自己的族人。既然不滿呼雷當家,乾脆殺他好了,何用多此一舉?”
燕飛道:“其中當然有我們不明白的地方。剛才我瞧著呼雷當家,腦海忽然出現異象,看到兩對眼睛和一個旋轉的玉墜子,竺法慶的眼神我不會認錯,另一對眼睛該屬尼惠暉的,且她愛用玉墜子施展邪法,該是她無疑。”
屠奉三定神打量他,籲出一口氣道:“你至少算半個神仙,有沒有解開呼雷當家所中邪術的方法呢?說不定能在他身上揭破一些秘密。他們連手對他施術,分明是要從他身上找出某些他們想知道的事。”
又頹然道:“不過知道了也已事過境遷,因為他們早問出想要的東西。”
燕飛道:“這個很難說,照時間計算,竺法慶從呼雷當家口中問出想知道的事後,可能沒有時間知會姚興,又或根本不想姚興曉得,便急著去追殺我。照我猜測,竺法慶的死自動解除了他部分的精神禁制,使他回覆了部分神志,乘機逃走,豈知走到半途便撐不下去,幸好被我們救了他。”
屠奉三倒抽一口涼氣道:“世間真有此等異術?”
燕飛道:“天下間無奇不有,我便親身體會到。古老相傳什麼孃的迷心術,看來便是呼雷當家中的邪術。”
屠奉三皺眉道:“你有辦法解術嗎?”
燕飛苦笑搖頭,道:“我根本不知如何入手,怕要找來佛、道兩門的高人,方有辦法。”
屠奉三嘆道:“遠水難救近火,我們現在自顧不暇,如何分身去找人幫手呢?最怕找到也沒有用。”
燕飛愕然道:“你不是成竹在胸嗎?為何你現在的樣子卻像沒有半點把握呢?”
屠奉三苦笑道:“如果作主帥的都一副垂頭喪氣、沒精打采的苦模樣,如何振奮人心。對與荊州和兩湖聯軍的一戰,我們有七、八成的勝算,可是對反攻邊荒集,我卻沒有半分的把握。問題在敵人的供應是源源不絕,我們卻要靠孔靖和佛門接濟,一旦被劉牢之封鎖淮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