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和屠奉三的心都提到咽喉處,暗忖難道反攻大計竟要功虧一簣?
第十三章靈活應變
燕飛和屠奉三等人愈看頭皮愈發麻,宗政良在羌幫總壇的外院正門停下,另派七、八人進入院門。
兩端蹄聲轟隆,分別馳進兩隊各近百名燕軍騎兵,而原本駐守小建康的天師軍卻從碼頭方向撤走。
屠奉三道:「鐵士心和宗政良是乘機發難,逼徐道覆把小建康的管治權交出來,不由得徐道覆拒絕,因為徐道覆自顧不暇。」
燕飛道:「我看事情不會是如此簡單,鐵宗兩人可能對我們的按兵不動生出警覺,要對小建康來一次徹底的搜查。」
屠奉三苦笑道:「看徹底至甚麼程度,幸好羌幫總壇的地庫非常隱蔽,龐義又做過手腳,不會那麼輕易被發現。」
敵騎有組織地在各大小街道的戰略要點佈防,接著一組二百多人的步兵,從北大街方向奔進來,直奔到宗政良身前,方依軍頭的喝令分作四隊,列陣小建康主街處。
宗政良喝道:「給我逐屋搜查。」
四隊燕兵,五十人一組,依令分頭行事,逐屋搜查。
燕飛和屠奉三這時反放下心來,因小建康大小房舍數百間,要搜一遍頗費功夫,何況他們對此早有準備,不怕搜查。
屠奉三忽然道:「你說得對,宗政良可能懷疑我們已潛入集內。」
燕飛看到龐義腳帶鐵鐐,被如狼似虎的燕兵從羌幫總壇押出來,龐義一臉憤慨,應是吃足燕兵的苦頭。
龐義給帶到宗政良身前。
其中一名燕兵暴喝道:「見到我們宗副帥,還不跪下。」
以千計的荒人兄弟正透窗看著,立時齊聲起鬨,深表不滿。
宗政良喝止手下,負手繞著龐義轉了一圈,最後停在龐義背後,柔聲問道:「燕飛在哪裡?」
龐義故作驚訝道:「副帥何出此言,難道副帥不曉得我們的小飛已到了淨土繼續喝酒嗎?」
登時惹起荒人兄弟的震天鬨笑。
屠奉三嘆道:「宗政良是故意找碴兒,目的是藉折磨龐義把你迫出來。」
燕飛這才掌握到屠奉三先前那句話的意思,暗驚屠奉三思考的敏捷,更醒悟因屠奉三正是最懂玩這種手段的人,所以先一步猜到宗政良要玩的把戲。
果然在外的宗政良大喝道:「好大膽!竟敢頂撞本帥。人來!把他押到鐘樓,若他能捱足一百鞭,我再和他說話。」
荒人齊聲鼓譟,誰都知道即使是一流高手,也沒法捱過百鞭的摧殘。
屠奉三往燕飛移來,沉聲道:「此招極為毒辣,令我們進退兩難,不過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立即行事,先到對岸召集兄弟,兵逼穎水,只要我們全體現身,當可消去鐵士心和宗政良對我們藏身集內的疑惑。」
燕飛心忖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更想到卓狂生提及鐘樓的藏身之所,思考自己應否留下來呢?
原漢幫總壇忠義堂內,徐道覆神色凝重的坐在主位內,張永和周冑分坐兩邊。
張永道:「我真不明白,鐵士心如此逼走我們在小建康的人,不是分明想告訴我們,他已和荊湖聯軍搭上關係嗎?」
周冑嘆道:「宗政良雖說得婉轉,甚麼讓我們可全力守衛南門,但多一百人少一百人根本不關痛癢。」
徐道覆沉吟不語。
張永道:「現在我們已陷於四面楚歌的劣勢,如鐵士心與荊湖軍連手對付我們,而我們仍守在這裡,等於坐以待斃。」
周冑苦惱道:「為何荒人仍沒有絲毫動靜?」
徐道覆沉聲道:「聶天還是否有異動?」
張永答道:「據探子回報,聶天還仍是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