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帶你去加拿大。”
手指亂戳掛掉電話,我再次翻身。不小心壓到右腿上的傷,痛的我眉頭皺緊。
卻沒動,就讓那痛一直留在腿上,一跳一跳的扎進腦中。
痛的沒精力胡思亂想,我意識迷糊了。不知過了多久,耳畔想起餘揚壓低的聲音,“……她壓到傷口了,你沒有看到。”
“先生,我……我看方小姐睡著了,想著沒有壓到,不然會痛。”
“小冉,翻身。”身子被輕輕抱起,向左落到一個懷抱裡,“聽話。”
我挑挑嘴角,揚起手臂環上他脖子。
手心溫熱潤滑,是那個他帶了十幾年不曾離身的玉扣。
緩緩縮回手,我把臉埋在他胸前。
我要怎麼辦?餘揚,你告訴我。
☆、095 痴人說夢
我在醫院裡幾乎是與世隔絕,餘揚和郝助理要是不來的話,整日與我相對的就是劉阿姨。
自從晴小姐來過,劉阿姨的話越來越少。以前還會對我說說醫院外的情況,如今,除了問我吃什麼喝什麼,別的一概不往上談。
我剩下的唯一樂趣,就是和江月聊天。
江月雖然是早產,身子卻恢復的很好。那個早產半個月出生的小姑娘,身體各項指標也處正常數值範圍中。
至於早產這件事……
江月大咧咧的說,她去商場買東西,莫名其妙的被反鎖在衛生間了。又被偷了,叫了很久都沒有人放她出去。
空間又小又暗,她大著肚子,時間一久就覺得胸悶氣短。還好吳用及時找到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就是個意外!”
江月如此總結這次如此心驚的事情。
我驚訝江月的天真和對眼下情況的一無所知,商場這樣的公眾地方的衛生間怎麼可能會反鎖又怎麼可能會喊不來人?
細思了會,瞭解吳用的用心。
一個孕婦,實在不合適多勞神。簡單人,不應該複雜的活著。
我住院到第三天,何麗醒了。在餘揚的允許下,劉阿姨用輪椅推著我去何麗的病房。
區別於我病房的花和水果香,她這裡全是藥水味。我到她病床邊,去摸她的手。
何麗手上全是紗布。包的和粽子一樣。
我擔心時,她手指在我掌心動了動,氣若游絲的吐出一句話,“我沒事,你,這是瞎到底了?”
我一下子笑出來,“是。”
“沒事,我會對你負責的。”何麗道,“嫁不出去……我娶你。”
“我等你來求婚。”
“媽的,撞你一下把你砸我手裡了。”
我們沒心沒肺的笑,不提前情,只顧當下。直到醫生來趕人,我才讓劉阿姨帶我回病房。
當天晚上,餘揚抱著我說,“你今天心情很好。”
我在病床上翻身,怎麼動都在他懷裡。“餘揚,我眼睛什麼時候能好?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眼睛好了就出院。”餘揚親在我耳畔,“你乖乖的。”
近來餘揚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你乖乖的;你聽話;乖;安安靜靜的。
語氣,就像是在安撫一個隨時和要吵鬧耍脾氣的孩子。
動到身上出一層薄汗,我把手抵在他胸膛上往遠推,“那你不要來和我擠病床了,回去睡。”
他能睡的舒服,我也能睡的舒服。
右腿傷口癢,我探下手輕輕的撓。
餘揚抓住我手,“痛?”
“癢。”熱,身上出的薄汗滲進去,刺癢難耐。
餘揚翻身半壓在我身上,親下來,“謝邀。”
你他媽個流氓!
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