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氣,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不過你放心,他心裡再恨,能做的也有限,斷不會為了報復就把好不容易脫身的自己重新陷回去的。其實顧大老爺辭了官也沒什麼不好,他們家還有你大堂兄呢。倒是顧二老爺越來越不對勁了,他到底是攀上了什麼人,居然如此囂張?”
文怡一聽到他就沒好氣:“誰知道呢?總歸是旁門左道,只怕別人也是哄他銀子的,都拿他取樂呢我才不信,他真能謀到個正經官職”
她索性把這件事拋開不管了,沒幾日,便到了出發的日子。夫妻倆帶著一眾僕役,挑著行李到了碼頭,交待了舒伯夫妻無數的話,又聽舒伯夫妻交待了無數的話,便登船預備走人了。
臨開船前,李冬瑞與文安到了,他們是特地來送行的。文安特地找到柳東行,避了人悄悄對他說:“我二叔可能要栽了。他跟幾個官兒去喝花酒,結果正好叫御史臺的人抓了個正著,全都下了獄,正等著上頭處置呢。本朝律令,官員不得嫖ji,一旦被抓到,就是丟官的下場。我大哥說,已經找人去疏通了,只是上頭抓得嚴,看情形,恐怕連功名都保不住了”
柳東行眉頭一皺,囑咐道:“回去跟你哥哥說,千萬別被捲進去,只是丟功名不要緊,把人保住就好。我這就要走了,幫不上你們什麼忙,你們千萬要小心。”
文安鄭重點了點頭。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三百三十一章 庭院深深
第三百三十一章 庭院深深
深院靜室,門窗半閉,清冷榻上,朱景深獨自一人半倚半臥,手裡拿著一卷閒書,卻只是在發呆。一陣冷風襲來,吹得門窗噼啪作響,他也不加理會,只是翻了個身,丟開書本,繼續發呆。
有人說話的聲音漸漸接近,慢慢的,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就發展成了爭吵。其間那尖細的嗓音吵得朱景深頭疼。他原本只是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要避開,無奈實在避不了,外面爭吵的人反而越來越多了,他甚至聽到了秋檀的哭聲,便再也忍不住,翻身而起,衝出門去:“吵死人了都給我滾”
院門處聚集的人們嚇了一跳,夏氏立時收起兇狠的表情,柔情脈脈地款款一禮:“世子爺,妾身聽說您今早沒有用膳,想著您一定餓了,特地親手做了一碗湯,送來請您品嚐。”她掃了秋檀一眼:“只是這丫頭死活不肯放妾身進門,連傳話都不肯,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
她身邊的侍女也跟著附和:“可不是麼?我們夫人也沒讓秋檀姐姐做什麼不合規矩的事,只不過是叫她傳個話進屋給爺知道罷了,若是爺不想見我們夫人,爺自會吩咐,哪裡就輪到她一個丫頭來做爺的主了?”
秋檀吸著鼻子,紅著眼圈道:“世子爺早就吩咐過了,不許人打攪的,是你們要硬闖現在是誰不守規矩呀?”
夏氏又瞥了她一眼,正要開口,卻忽然聽到朱景深說:“現在我知道了,你滾吧”夏氏不由得怔了一怔:“世子爺?”
“你不是要見我嗎?”朱景深懶懶地道,“可我不想見你,這輩子都不想見你,那你還不趕緊滾?沒聽到我的吩咐是不是?”
夏氏愕然,結結巴巴地乾笑說:“爺,妾身只是來給您送湯……”
朱景深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一把掀翻了侍女手裡捧著的湯,歪頭看她,邪邪一笑:“湯沒有了,滾吧。剛才可是你們說的,若我不想見你,我自會吩咐。那我吩咐了,你還不聽話嗎?”
夏氏渾身都在發抖,暗暗瞪了侍女一眼,目光中隱有怒火,那侍女嚇得頭都不敢抬了,暗悔自己說錯了話。秋檀見狀覺得大為解氣,衝那侍女哼了一聲:“世子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