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累月的練習。
任何強悍的戰士,都是練出來的。
夏明朗不由然地心中一動,停車,往操場走去。出乎夏明朗意料之外的,操場上並不止一個人,差不多一個班的人影影綽綽地站在跑道邊,三三兩兩地立著。天黑,離得也遠,夏明朗看不清他們的面目,只看到點點的紅光,一個班的小子們全跑到操場上抽菸抽這麼兇,他們班長哪兒去了?
夏明朗不由詫異。
然而沉重的腳步聲從一片濃黑中傳出來,夏明朗看到一個並不高大計程車兵身上七零八落地揹著一整個班的槍械在跑圈。
這,應該算是體罰了吧!
夏明朗皺了皺眉頭,站在樹叢的陰影裡靜觀其變。
當那名士兵跑到人群旁邊的時候,似乎有減速的意思,可是從人群中忽然追上去一個人直接踹了過去。夏明朗的眉頭皺得更深,的確,這種體罰的事兒他最擅長,但這裡是常規部隊,普通的連隊普通的班,不是用這種訓練方法的。
背槍計程車兵又跑了一圈,這一次,他沒有選擇減速而是直接癱倒在了跑道上,三三兩兩計程車兵圍了上去,有人在抽菸有人在罵,有人動手把他拎起來,一個看起來像班長的人走了過去,夏明朗看著他的手勢翻轉,似乎是在要求那名士兵做倒樁這一類的戰術動作。
這是體罰,毫無疑問,甚至,這應該不是一個以提高軍事技能為目的的體罰,這是一場單純的挾私報復。打架會留下傷痕,被領導追究起來不好解釋,所以就選擇了這種方式,把人往死裡訓。
夏明朗很生氣,他在猶豫這件事他應該要怎麼管,畢竟是別人的地頭,他不好太張揚,可是耳朵裡忽然鑽進了一聲哭叫,他看到那個士兵被人揹飛摔到地上。夏明朗往前走近了一些,他想先聽清楚他們在吵些什麼。
在寂靜的夜晚,任何壓低的聲音都會變得更為清晰,夏明朗仔細分辨那些含混短促的句子,在爭吵,有人憤怒有人求饒,然而不知道為什麼。
忽然夏明朗聽到了一個詞:屁精!
他愣了一下,眼中精光暴長。
接下來的對話就聽得比較明白了,似乎是個與同性相關的騷擾事件,於是被騷擾的一方得到了無限的支援,而手腳不乾不淨那位遭到了無情的懲罰。可是,夏明朗聽著那個士兵趴在地上哭,用模糊不清的聲音喃喃低語,他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夏明朗終於覺得呆不住了,他咳嗽了一聲,從陰影裡走出來。
“這是在幹什麼?解釋一下,班長?”他準確地站在一名二級士官的面前,盯住他,寒夜一般的星眸,彷彿一槍穿心似的衝擊力。
“哦,這……”士官一下子被驚到,結結巴巴的。
“是這樣,這小子欺負戰友,兄弟們給他點教訓。”另外一個士官站出來說話。
“哦,怎麼欺負了?”夏明朗冷冷地橫過去一眼,那位說話計程車官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時開不得口。
夏明朗彎下腰把士兵拉起來,隨手拍拍他身上的土,回眸從眼前站著的眾人臉上掃過:“說吧,怎麼欺負了,自己一個班的戰友,也下得了手這麼折騰。說啊,都是大老爺們,敢做不敢當是怎麼的?”
一個二等兵終於忍不住衝出來罵道:“他媽的這賤人他……他是同性戀,他騷擾我……”
“何鵬!”班長頓時著急地把人拉了回去。
“哦,這樣!”夏明朗忽而卻笑了:“你說他是同性戀,他怎麼你了?他是把你**了,還是把你怎麼著了?”
二等兵臉上一紅,憤怒道:“他敢,老子抽不死他。”
“喲,那也就是說他沒把你怎麼樣啊!”夏明朗臉色一沉:“那你憑什麼說他是同性戀?”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