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個娘們似的。”
夏明朗本以為這麼一句話砸過去,陸臻無論如何也得給自己來一下狠的,還繃緊了肌肉等著承受,沒想到陸臻只是小聲地哼著鼻音嗯了一聲,手上緩緩地用力。
粗糙的毛巾摩擦著光滑的脊背,面板泛出深紅的血色,汙垢一點點浮起來。
陸臻用力擦過一遍,掬了水潑上去擦乾淨,他有些發怔地看著夏明朗,手足無措地愣了一秒,不知道要如何繼續,夏明朗正偏頭枕在手臂上,眼睛微閉,好像睡著了一般。陸臻在恍惚中有種美妙的錯覺,好像已經跟這個人很親密了似的,他把毛巾搓了搓擰乾,重新又按了上去。
夏明朗背上的面板沒經那麼多的風雨,跟手臂上是兩種質地,是光滑而緊繃的健康的面板,紅通通的看起來柔軟得過分。
陸臻隔著一層薄薄的毛巾料去撫摸肌肉起伏的紋理,偶爾他的手指也會滑出去,彼此相觸的瞬間有通電一般的興奮快感,燒得他眼前發白。嘩嘩的水聲在耳邊迴響,喧囂個不停,於是腦子裡異樣的安靜,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每一下心跳。慢慢地,整個世界都與他相隔絕,潔白的水汽為他劃出了一個虛幻的空間。
他,和他想要的人。
陸臻的手上用力,緩緩地摩擦,施力均勻,恰到好處,熱氣和摩擦讓夏明朗的面板泛出興奮的紅,映到陸臻的眼底,一片血色。
心臟慌得幾乎要從嘴裡跳出來。
唇上發乾,舔過多少遍都沒有用,飢渴的滋味,從舌尖蠢蠢欲動。
他聽到血液在血管裡喧囂衝撞,全身的血都湧到手上,每一個手指都漲得通紅,而當他驚醒的時候,嘴唇離開夏明朗的脖子只有兩寸遠。
陸臻驀然睜大了眼睛。
進,還是退?
欲…望與理智在他的大腦中拉扯,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思考過在這種局面下近身格鬥,他從夏明朗手裡能討到多少便宜,當然即使最後是夏明朗制服了他,那畫面看起來仍然美好得噴血。
陸臻灼熱的呼吸徘徊在夏明朗的脖頸處,讓他過度敏感的神經末梢一觸即發,麻麻的,有點癢。
夏明朗懶洋洋地睜開眼:“好了嗎?”
“沒!”陸臻惡狠狠地按下一爪子,“你髒得要死!”
“不至於吧……”夏明朗嘀咕一聲,無辜地抽了抽鼻子,又乖乖閉上眼。
陸臻仰面往後倒,強勁的水流直接拍到他臉上,頓時呼吸停滯,恍惚中神志似乎又有了變化,可能是清醒了,也可能是更糟。陸臻微微笑了一下,有點嘲弄的味道,是給自己的。這樣很不好,他措手不及,發現他強大的自控能力還是有漏洞。
愛慾糾結,原來欲比愛更難耐,因為愛情可以一個人靜靜品味,而欲…望必須要發洩到另一個人的身上才可得解脫。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是嗎?
陸臻挺氣餒地想著,原來他也只是個俗人。
夏明朗起初倒是被他擦得挺舒服,全身的筋骨放鬆,倦懶得有點犯困,可是忽然間落到他背上的力道就沒輕沒重了起來,夏明朗一陣無奈,嘴角勾出個柔和的弧線:這小子,終於想起來有仇報仇了。
“陸臻……哎……”夏明朗擰著腰躲閃。
陸臻不理他,兇狠地用力。
“陸臻。”夏明朗終於忍不住笑出聲,轉身抓住陸臻的手腕,“我說,你這仇報得太明顯了哦!”
陸臻驚惶地看了他一眼,溼熱的手腕在夏明朗的手心一轉,瞬間滑開了去。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夏明朗被那束目光打到眼底,一時之間幾乎有點錯愕,辨不明其中的滋味,可是等他再定睛去看,陸臻的神色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淡淡然的笑,活潑跳躍而明亮。
他眨了眨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