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固嘆了口氣,道:“好吧,大叔。”
“恩。”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回想過來,又陷入了狂妄之中:“你們……”繼而語噎,手指直指丁古固半響。最後還是無奈的把手垂下了,道:“我知道我顯老,可是我心是很年輕的啊……”
“可是,你到底要幹嘛呀?”
中年男人道:“在下名為帝思友,正要去天青海閣,其實我最重要的身份是一個秘密,那就是一個偉大的謳者!我天生熱愛高歌,喜歡瓦肆。當然,我的來的目的也不凡:我就是來唱歌的,哈哈!”帝思友轉頭對漁夫道:“誒!老漁家,我隨這位朋友去天青海閣咯,你回去吧!”
丁古固見此人實力如此不凡,當下便道:“我觀先生身手不凡,必定不是常人,若然交友不坦白身份,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氣,要驅逐先生下舟了。”
“你……”帝思友繼而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我若要殺你,嘿嘿”說罷,帝思友望了望丁古固,手掌翻了翻,繼而到“可現在你好好的,你說我是否心懷歹意?”
“好吧,我就載你一程。”說罷,丁古固催動起了清水浮雲舟。
“呵呵,這就對了嘛!”帝思友抓欄,又打著拍子,高歌而起。
孫妙玉心念一轉,望了望帝思友,繼而又對丁古固點了點頭,當下道:“先生與我家夫君甚是有緣,我看先生如此好樂,不如,我們夫妻二人和先生協奏一曲,我撫琴,我夫君吹笛,先生來高歌如何?”
帝思友聽罷,臉上狂喜,急忙道:“你們還帶了樂器麼?”見得孫妙玉從乾坤戒中拿出一面古琴,一支玉笛,繼而道:“那最好,那最好,來吧!我先哼一遍曲調,然後你們記住調子,等你們協和了曲調,我來一曲高歌!”
丁古固與孫妙玉對望一眼,齊聲道:“那還請先生告知來歷吧!”
“你們……”帝思友一訥,爽朗的笑了一聲,繼而望著天青湖面,道:“我來自極南之地。”
“什麼!極南萬邪蒼谷麼……”孫妙玉與丁古固皆是一驚。
丁古固上前一步道:“我看先生並無妖類特徵,敢問先生是否妖族?”
“哈哈哈……”帝思友大笑不止,良久才歇,不答反問:“何為妖魔?何為正道?妖魔是否所有人都天生兇殘?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又是否個個都是天性善良之輩?”
丁古固點了點頭,道:“我雖然涉世不深,可這些天身遇周遭事物,也漸漸明白很多,萬事不能光看錶象,這個道理我還是有些明白的。”
“是的,你明白就好!”帝思友負手望天,繼而道:“佛家有言,萬事皆由因果而起。可人之初始,初心是惡是善,誰能出言定義?而萬物生類處世,生死盡是無常,任憑天命所為,這是天地不公!出身為人為魔,你又如何能說了算?守善一心,若為魔類,豈不悲哀,誰又能真正明白你的心?”
丁古固思慮良久,道:“若然先生自己言自己是正類,那我也無從反駁,不過,魔類竟是兇殘,確是不假……”
帝思友抬手打斷丁古固的話,道:“我非正非邪,不過,這三百年,你哪裡看到或者聽到妖類殘害過蒼生?”
“我上次去九生派時再途中遇得一個灰袍妖族男子,他殘害了離這裡不遠處的那麻沙渡全店之人,還有苦玄門人。”丁古固望向帝思友。
“什麼!你確定是妖族?”
“全身面板通紅,先前控制苦門人,後被我陣法所制,差點死於我手,後來使用了‘壽禁之術’才逃生,又用了“血遁術’逃脫了去。”
“會‘壽禁之術’……”帝思友喃喃自語,轉念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大變繼而身形一震;望向丁古固,急忙道:“我先走一步,朋友,後悔有期……”說罷,踏空朝南面飛去,瞬間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