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又要落在華遲的脖子上了,他怒吼:“你是不是打算為了這個女人連兄弟都不要了?”
“我來說句公道話。”華陽再次登場,客串起和事老,“華遲,基本上我也不敢做你叔叔,這次明顯是你不對了。”
“放屁,你太沒眼光了,竟然幫這種戴綠帽還能戴出一臉喜慶感的人罵我……”
“我戴綠帽了?”華遙氣焰熄了,困惑地伸手摸了摸頭。
“戴了何止一頂,你娘子都跟大半夜跟人家在林子裡私會了,主僕通吃啊!”
“你敢不要強調‘私會’這兩個字嗎?”
這邊,燕山三兄弟旁若無人地吵得熱火朝天,那邊明月光恢復鎮定,悠然起身,不知不覺間腳步已經停在春風面前。手微微挑起了她的下顎,打量著她那隻慘不忍睹的眸,“雲宿,去找大夫。”
“不、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她猛地後退一步,拉開距離,急著推拒。
“驛風山莊的大夫走了,你要去哪找?”原先是因為春風重病,明月光才把照顧小光的大夫調配來,眼下她既然康復,他昨日便把那大夫打發會小光身邊了。
“……那那那、那我也可以去附近鎮上找呀,我沒事,可以自己去的。”
“我陪你。”明月光眸色暗沉了幾分,她顯而易見的逃避讓他不爽。
“陪?呃,大當家兄臺陪我就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明月光就幾近粗暴地拉著她的手腕,雙唇緊抿,不發一言地拋下身後眾人,跨門而出。
春風轉頭,求助的目光落在燕山三兄弟身上,卻只換來了漠視,以及越演越烈的爭吵中,華遙不卑不亢地那一句:“你在懷疑我的能力?都給我等著,我今晚就找片林子帶她去私會,那個不舉的能做的事,我這種‘舉人’怎麼會做不到?!”
“少主兄臺,其實我真的沒大礙的,我們還是回客棧吧,可好?”
這氣氛太奇怪了,夜闌人靜,兩個人一匹馬,用一種閒雲野鶴漫步林間欣賞夜景的姿態……趕去看大夫?春風不安地挪了挪身子,雖說馬鞍上的可移動空間不大,她還是儘量遠離背後那個散發著炙熱溫度的胸膛,免得那種口乾舌燥的不尋常生理跡象維持太久。好不容易,她找到呼吸舒暢點的位置,清了清喉,擠出了句沒太大意義的話。
少主兄臺?嘁,她倒是挺會配合舉動轉換稱呼的。身後的明月光從鼻息間溢位不屑冷哼,眸色沉如夜幕,懶得同她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沉吟片刻,他開門見山地問:“為什麼吃飯吃那麼快?”
“什、什麼啊?”春風費力地眨著那隻長有針眼的眸,又摸了摸餓到沒有絲毫起伏感的肚子,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質疑她為什麼吃飯吃那麼快?她連今晚晚膳長什麼模樣都沒瞧見好不好!
“為什麼每次一見到我就像見鬼一樣?我親手給你把飯菜端到床前,你吃那麼快做什麼?是恨不得我快點滾蛋消失麼?”明月光分析過,這種情況是自從出發起便出現了,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起先他兀自以為是女兒家想引人注目的小心思,可現在……抱歉,他失去周旋下去的耐心了。
“……是你想太多了吧,我一直都這樣呀。”她把頭越垂越低,聲音也輕若蚊吟。
這種情況,春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難道要實話實說?
——因為我認錯人了,誰讓你好死不死也叫明月光,又偏偏有跟千年前的他差不多的氣質,害得我一時意亂情迷主動獻吻。歸根究底,就是你不應該像他!
她很識趣,知道這話在心裡默唸就好,一旦說出口,無疑是在拔公獅子的鬃毛。
“想太多?一直這樣?”很好,他不禁湧出一絲薄涼的笑意,又是一個爛到極點的藉口,“你一直都那樣?吃小籠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