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順便想嘗下我的嘴是什麼滋味?”
明月光始終覺得最沒品格的就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現在這個認定被推翻了,投懷送抱沒什麼,更讓他咬牙切齒的是,投完懷送完抱後還能若無其事抽離的女人!抽離也就罷了,她要不要徹底到再跑去貼著別人懷,搞出病了還得他來徹夜不眠地照顧?!
“我都已經長針眼了呀,別再提那晚的事了,可好?”那段很綺麗的回憶,惹得春風臉頰燒燙,越是不想再去觸碰,他偏是不解風情地要拿出來說。
“你要麼就乾脆離我遠點,從此別出現;要麼就安分守已些,別興致盎然地玩什麼欲拒還迎,可好?”他懶洋洋的眸子微偏,學著她的口吻,刻意隱藏怒氣,佯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
“欲、拒、還、迎?!”哦!春風才發現少主兄臺的想象力如此驚人呀,那種吃飽撐了浪費光陰的伎倆她千年前就玩膩了,哪會隔了那麼久還故技重施哇。
“你花那麼多心思,不就是想讓我正眼瞧你幾下,好了,目的達成了,別玩了,我沒那麼好的脾性,我會認真考慮要不要給你冠上我女人的身份。”邊說,他下意識地雙腿夾緊馬腹,已經在學著退一步了,這個女人如果還敢繼續折騰下去,明月光會毫不猶豫把她丟下馬,免得日常夢多擾得自己心煩。
春風哭笑不得,表情很是豐富地糾結了陣,“少主兄臺,你想太多了。”
“下次換個藉口。”每次都是“想太多”,沒有絲毫新鮮感。
“這次是……真的想太多了……”這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簡直讓春風甘拜下風。
說著,她抬手想撫去額前不斷騷擾那隻針眼的發,寬大的袖順著手腕滑下。
流光流轉,在月色下暗銀色的光芒稍縱即逝,卻沒能逃過明月光的眼。他眉一皺,視線落在了她的手腕上,當那串刺眼的瓔珞以不速之客的姿態竄入他的視線後,先前僅存不多的好心情即刻瓦解。
看來,他不是想太多,是想得太少了!
“他來過了?”
“啊?”這沒頭沒腦的話讓春風一頭霧水。
“……小光。”明月光緊咬的牙關稍稍鬆了下,極不情願地吐出這擾人清夢的名字。他很確信,離開驛風山莊時春風的手腕上空無一物,甚至她剛病倒的時候,也沒有這串瓔珞。
“唔……”她含糊其辭,逃避的眼神和急著拉下衣袖的動作卻齊齊出賣了她。
“來做什麼?”很精彩,不止是林間私會,還在他的眼皮底下將私會進行到底。的確不止是欲拒還迎那麼簡單,是分明長得不夠紅杏還死命給他往牆外爬。
“沒、沒什麼呀,就是……就是我病了,他不放心跑來看看我,你千萬別怪罪他,我們就只聊了幾句,他很快就回去打理驛風山莊了,沒有偷懶……”
春風不停地解釋,字字句句都在袒護小光,形容他此行目的的時候,眼底甚至還閃過了剎那甜蜜,那種嬌羞柔情不是裝的,太過灼眼,即使明月光想故意忽略掉都難。怪罪?呵,他能怪罪小光麼?時至今日,他越發覺得自己像是個被人擺弄的棋子,唯一沒能料到的是,這個女人竟也從頭到尾只是在玩鬧,擦過他身邊,激出無數漣漪,最後不過是賞他一場空蕩漾,置身事外看他演獨角戲。
要玩是麼?那他奉陪。
“你和你爺爺差點一起喪命的時候是誰救你?”
“你啊。”做什麼突然翻舊賬哇。
“是誰在你孤身一人無處可去時收留你?”
“……你。”嘁,還不是想利用她促成和燕山的合作呀。
“是誰不嫌你醜還願意買下你?”
“還是你吧。”夠了沒有啊,那種不平等條約提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
“是誰犧牲自己讓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