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卻也不是個易與的,只怕她也正在找神農鼎。只消找到神農鼎,多半便能找到她了。”
陳靖仇心想也是,三人便下了底艙。這等頭等大船,底艙亦是大得難以想象,一堆堆盡是柴米油鹽之類,既做壓艙用,也是日常用品,堆積如山。陳靖仇一見便傻了眼,低聲道:“大哥,這……這怎麼找法?”
小雪在一邊突然道:“陳大哥,張大哥先前說,那狗皇帝拿了神鼎做鎮艙之物,應該不會和這些柴米油鹽放在一塊兒,會闢出單獨一塊地方的。”
張烈讚許地點了點頭道:“小雪姑娘說得極是。小兄弟,你是鬼谷門下,應該知道八卦方位吧?”
陳靖仇道:“啊,神農鼎應是五金之器,八卦中乾兌兩方都屬金,那麼是在乾方或在兌方了?”
張烈道:“狗皇帝自命天子,乾屬天,龍飛九五,他才不會放在兌方。”說著指了指乾位道,“所以定在那邊。”
到了乾位,果然那裡有一間小室,但門上掛著一面大銅鎖。陳靖仇正待拔劍,張烈卻伸手抓住銅鎖,輕輕一扭,“咔嚓”一聲輕響,這銅鎖立被扭斷。他推開了門,陳靖仇一個箭步進去,忘情地叫道:“就是這個嗎?”
這間小室裡,佈置得異樣豪華,四壁都有掛毯,當中有個臺子,臺上放著一尊大銅鼎,四足兩耳,古色斑斕。張烈閃身進來,見了這尊銅鼎,沉吟道:“神農鼎向來是拓跋部親族守護,我也未曾親睹,但看樣子只怕是了。”
小雪還不曾見過這種銅鼎,見鼎身佈滿了花紋,輕聲道:“陳大哥,這鼎上有不少花紋啊。”
陳靖仇道:“這個叫饕餮紋,古鼎皆是如此。”一說到饕餮,陳靖仇便想起因為饕餮封在了伏魔山的師父,臉上又是一陣陰雲。小雪走到鼎前,小聲道:“只是這鼎這麼大,怎麼拿走?”
這鼎看樣子足有千斤,陳靖仇是絕對舉不起來的。他看了看張烈,張烈已彎下腰,抓住了鼎的兩隻足,奮力一抬,這鼎晃了晃,被舉了起來。陳靖仇見張烈竟有舉鼎之力,更吃一驚,但心中憂慮更甚。張烈縱能舉起大鼎,但絕對帶不下船去。張烈顯然也是這般想,他試了試分量後,又放回原位,搖了搖頭道:“不成,太笨重了,我也扛不了多久。”
張烈都帶不走這大鼎,陳靖仇更是茫然。難道找到了神農鼎,卻又束手無策嗎?他正在躊躇,張烈道:“小兄弟,你不是隻須用此鼎煉藥嗎?先煉成了藥再說。”
陳靖仇道:“只是這鼎……”
張烈笑道:“這個另想良策,眼下煉藥要緊。你是要生火點燃吧?”
陳靖仇點了點頭,張烈已從壁上撕下掛毯,道:“我來給你生火。只是要快,煙氣一起,多半就要被人發現了。”
陳靖仇見張烈為了自己,放棄了將鼎帶走的打算,更是感動。公山夫人給他的方子他早已抓好了藥,便從身邊摸了出來,正要倒入鼎中,小雪這時見一隻鼎耳有點歪,伸手去摸了摸。誰知她剛一碰,那隻鼎耳“砰”的一聲掉了下來。小雪嚇得臉色煞白,低聲道:“陳大哥,張大哥,我只是碰了碰……”
這鼎耳一掉,張烈亦是臉色一變。他從地上撿起鼎耳,小雪還在囁嚅地道:“都是我不好,我把鼎搞壞了,嗚嗚……”眼淚已然淌了下來。
張烈嘆了口氣道:“小雪姑娘,別哭了,不關你的事。”
陳靖仇見鼎耳掉了下來,亦是一驚,又聽張烈這般說,詫道:“大哥,還能修好嗎?”
張烈道:“修好也沒用,這鼎是假的。”他拿著那段斷下的鼎耳遞給陳靖仇,“你看這斷口,很新,只是燒焊上去的。神農鼎乃是上古奇器,渾然一體,刀劍不能傷,小雪姑娘碰一碰哪會碰壞。”
一聽這神農鼎是假的,陳靖仇呆住了。一路追查,費盡千辛萬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