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找到的是個假鼎。他道:“那真鼎呢?”
張烈沉吟道:“只怕,那狗皇帝也怕人來搶奪,弄了個贗鼎來掩人耳目……噓,有人來了!”
陳靖仇側耳聽去,果然聽得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來。聽聲音,只是一個人。他們閃在門後一動不動,片刻,聽聲音已到門前,不等那人發現銅鎖已壞,張烈已閃身出去,探手一抓,將門外那人抓住脖頸拖了進來。那人突然被張烈抓住了脖子,拼命掙扎,但哪裡抵得過張烈的舉鼎神力?雙足亂蹬,眼睛已經泛白。張烈也怕把這人抓死了,低聲道:“不許聲張,否則就宰了你!”那人雖然氣都喘不過來,耳朵倒還沒毛病,拼命點頭。
陳靖仇見這人穿了一領太監的服飾,張烈放開了他,他還不住地在喉嚨口揉搓。等他回過氣來,張烈道:“小太監,你來得正好,我問你,這鼎是怎麼回事?”
這太監本已面色有點恢復了,聽張烈這般一問,臉又變得煞白,支支吾吾地道:“這……這是神鼎啊。”
張烈罵道:“想討死嗎?道我不識真偽。真鼎在哪裡?”
這太監這回已是面如土色,嘴唇動了動,張烈已不耐煩,伸手便向他脖子抓去,這太監急道:“大爺,我說,我說,張公公帶著鼎南下獻給聖上途中,路上遇盜,被人奪走了!”
張烈和陳靖仇都是一怔,陳靖仇反問道:“被人奪走?”
“是啊。”
“是什麼人乾的?”
這太監苦著臉道:“是經過豆子坑時,我們停船歇息,誰知有一夥強盜殺上船來。這夥強盜倒也不殺人,但搬了神鼎便走,張公公生怕皇上怪罪,不敢實說,便讓我們沿途蒐羅了不少銅器,照原樣鑄了個贗鼎。”
張烈方知原來還出過這等意外,這才明白為什麼韓公公船上尚有那麼多銅器了,定然是鑄鼎後尚有富餘。這鼎體積甚大,鑄造非是易事,張公公情急之下,便用了分塊鑄造,再燒焊到一處,因此自己舉了舉,鼎耳才會掉下來。他笑道:“你們犯下欺君之罪,皇上倒也不說嗎?”
這太監道:“皇上倒不曾發現,還誇張公公辦事得力。只是宇文太師見了後皺了皺眉,我們怕他會說,但他不曾多嘴。”
張烈聽他說完,又笑了笑道:“好吧。既然你都說了,那就多謝了。”他又伸手一把抓住這太監的脖子,正待用力擰下去,陳靖仇在一邊急道:“大哥……”張烈心知定是先前陳靖仇要自己答應不隨便殺人,扭頭道:“小兄弟,你要我放了他嗎?”
陳靖仇見張烈又要殺人,心下大急,他道:“大哥,此人只是個太監……”
張烈嘆道:“小兄弟,你樣樣都好,就是這婦人之仁不好。好吧,愚兄聽你一次。”他手腕一緊,那太監一翻白眼,軟倒在地。陳靖仇吃了一驚,張烈卻哼道:“他沒死,只是暈過去了。只盼你這點婦人之仁不要害了我們。”
陳靖仇見張烈沒殺人,舒了口氣道:“多謝大哥。那我們快找到玉兒姑娘,一塊走吧。”
張烈“嗯”了一聲,等幾人都出了這間小室,他撿起那面壞了的銅鎖搭在鎖釦上,道:“走吧。”
這艘船是皇帝的座船,雖然此時船上歌舞昇平,守衛仍然不敢怠慢,來來往往不住地巡邏。張烈避開了耳目,四處看了一遍,宮女看到不少,卻沒見拓跋玉兒的影蹤。張烈見搜尋無果,嘆道:“算了,今天白跑一趟……”
他正待說要走,前面突然傳來了一隊士兵的跑步之聲。張烈一拉住陳靖仇和小雪,三人閃到了暗處,卻見一隊士兵跑了過來,一個隊官在隊前道:“孫公公有報,船上來了刺客,弄壞了神鼎,定要將這些刺客儘快捉拿,不要讓他們驚了聖駕!”
待這隊士兵跑過,張烈看了看陳靖仇,陳靖仇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