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一名黑衣蒙面少女從船艙中直接躍出,黑裙揚蕩著跳到了船尾的一艘小舟上。
有七八人緊追著出來,各自手上拎著兵器。
風蕭蕭吃了一驚,這名黑衣蒙面女子身形窈窕有致,看著極為眼熟,像是早就和他分手的木婉清,暗道:“我不過提到段譽可能會來蘇州,她還真就找來了!怎麼還被人追殺?”
木婉清這時將手一抬,數根短矢接連射出。
眾人顯然曉得厲害,轟然散開。
一名老婦人排眾而出,嘶啞著嗓子喊道:“小賤人,上次你運氣好,被人救走了,這次竟然還敢來?莫非真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當真以為咱們殺你不得?”
木婉清握起舟上的竹篙,用力往水中一撐,冷笑道:“憑你們這點微末道行,也想留住我,你臉上還疼不疼?”
那婦人面上的那道刀疤頓時扭曲猙獰,吼道:“小賤人作死,待將你捉住,我平婆婆定要好好的炮製一番,在你臉上花上十七八刀,然後再大卸八塊,一一扔去做花肥,到時看你還敢不敢嘴賤。”,她口中叫嚷的兇狠,卻一直待在船尾,一點都沒有上小舟追趕的意思。
木婉清嗤的一聲,又射出一支短矢。
平婆婆早有防備,使刀“當”的格開。
木婉清見奈何不得她,便單手撐起竹篙,讓身下小舟遠離,另一隻手臂平起,只待有人敢跳到另外的舟上,便發射弩矢。
平婆婆一夥人明顯知道厲害,全都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木婉清的小舟駛遠了,才一股腦的上舟追去。
木婉清一直目不轉睛,緊緊盯著他們,不敢稍有鬆懈。
這些人久居湖旁,水性極佳,要是又讓他們趁機將舟鑿沉,她不會游水,一旦落入湖中,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不多時,總算駛到了岸邊,木婉清這才鬆了口氣,轉身正欲躍到岸上,卻突地嚇了一跳。
風蕭蕭正自面無表情,站在一顆柳樹下,見她望來,說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也不先向岸上瞅瞅,看有沒有人在斷你後路……我幫你打發走了,不謝!”
木婉清並不理會他,急急跳上了岸,匆匆跑近,口中喚道:“段……你……你怎麼了?”
段譽早就被點住了穴道,一動不動的立在一旁。
風蕭蕭一個錯步,將木婉清攔住,道:“木姑娘,止步!”
木婉清看了他一眼,抬手欲射,微一猶豫,手臂輕轉,短矢嗤地朝鳩摩智射去。
無聲無息間,短矢彷彿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陡然地彈開,其間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就連原本的嗤嗤聲也盡皆消無,以數倍於前的速度飛旋著反射而回。
鳩摩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雙手攏在袖中,僧袍紋絲不動,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
風蕭蕭眉頭揚起,身形飄忽著到了木婉清身側,伸手輕輕一帶。
木婉清不由自主的往旁一旋,面上黑紗揚起,與疾射來的短矢將將擦過。
已然追近,正在靠岸的平婆婆一行人算是遭了秧,短矢“噗噗”地接連射穿兩人,慘叫著跌入了湖中。
風蕭蕭看也不看他們,向鳩摩智道:“‘無相劫指’,果真名不虛傳。”
原來彈飛短矢的指力從鳩摩智的衣袖中暗暗發出,全無形跡。
要不是風蕭蕭心如明鏡,將周遭一切都映入鏡面,還真的察覺不到呢。
鳩摩智暗暗吃驚,心道:“竟然被發現了,看來他的功力當不下於我,往日是裝作只有輕功不錯罷了。”
風蕭蕭能猜出是他動的手腳,這一點都不奇怪,但能叫出“無相劫指”,就非要發現他出手才成,否則根本無法判斷是何種武功?
要知此指法稱作“無相劫指”,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