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由十幾輛豪車組成的車隊宛如一條長龍般平穩地駛入了京都國際機場的停車場。
王逸風率先走下座駕,快步走到已經鑽出車外的錢晨面前,伸手把錢晨又推回車內,輕聲囑咐道:“你和蓉蓉待在車上別下來了,我和欣怡去送我媽和胡姨。”說罷,看到錢晨點頭同意,王逸風輕輕地關上了車門,然後徑直走向站在車旁和周月英、胡靜柔告別的陸欣怡,還有朱雅潔、杜玉蓮等一行人正站在不遠處,臉上滿是不捨之情。
王逸風帶著陸欣怡走到杜玉蓮、朱雅潔等人面前,微笑著與每個人一一告別。隨後,王逸風和陸欣怡親自將朱雅潔、杜玉蓮等人送進了機場內部。
透過巨大的玻璃幕牆,可以清晰地看到胡靜柔和周月英等人緩步走到停機坪上一架豪華的私人飛機前,排著隊登上了飛機。
隨著引擎的轟鳴聲響起,飛機開始緩緩地向前滑行。速度越來越快,直至最後如一隻矯健的雄鷹一般衝入半空,向著遠方飛去。
王逸風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那架逐漸消失在天際的飛機,心頭大石終於落地,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感覺到身旁的陸欣怡微微顫抖起來,扭頭一看,發現陸欣怡淚流滿面的盯視著飛機消失的方向。
王逸風伸出手臂,緊緊摟住陸欣怡柔弱的肩頭,輕聲安慰道:“別哭啦,現在二月中旬了。等到五月份假期的時候,咱們一起去美國好好玩上幾天。要是實在太想念胡姨了,咱家裡不是也有私人飛機嘛,隨時都能飛去看她們。”
聽到王逸風這番安慰的話語,陸欣怡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抽泣著說道:“嗯……我知道了……只是突然要分開這麼久,心裡有點難受……”
王逸風微微一笑,用手指輕輕拭去陸欣怡臉頰上的淚水,張臂摟著陸欣怡的肩頭,向旁邊的保鏢揮了揮手,示意返回停車場。
卡爾頓酒店內,秦滔接完電話,長舒一口氣,抬起頭目光掃視著何後煌、陳啟忠四人說道:“胡靜柔把周月英和王逸風的女人帶走了,朱雅潔也在飛機上。王逸風沒走,我先回去安排一下,下午王逸風派去惠州的人,會帶著贖金去交易。”
陳啟帆猛然起身驚呼道:“雅潔真走啦?我這趟來京都,是要帶雅潔回香港的。”
秦滔斜睨陳啟帆一眼,冷聲譏諷道:“朱雅潔是王逸風的女人,王逸風想保朱雅潔,誰能帶得走她?王逸風肯定猜到你來京都的意圖,所以才把朱雅潔送走的,想讓朱雅潔回來,必須先把王逸風拿捏在我們手裡,才能逼迫朱雅潔回來。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如果因為你們的原因,使得我的計劃失敗,那就別怪我嘍……”
陳啟忠迅速伸出手,一把將陳啟帆用力地拉坐回沙發上。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轉頭看向秦滔,語氣謙卑地說道:“一切都聽從秦少您的安排!當下最為緊要之事,便是妥善處理好後煌兄所面臨的難題啊。”
秦滔聽聞此言,緩緩將目光從陳啟忠身上轉移到了一旁的何後煌臉龐上。只見何後煌緊緊咬著牙關,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對何啟忠所言的認可。
秦滔霍然站起身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我先回去安排一下王逸風的人交贖金的事情。下午事情如有進展,我定會及時打電話告知你們。”
何後煌、陳啟忠四人見狀,連忙齊刷刷地跟著站起身子,一路簇擁著秦滔走出房間。待秦滔離開之後,四人又重新返回沙發前,相繼落座。
陳啟帆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滿臉愁容地望向陳啟忠,無奈地說道:“雅潔已經前往美國了,而永義的病情日益嚴重......”話未說完,便忍不住重重地搖了搖頭。
陳啟忠此刻雙眉緊鎖,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刻在了額頭之上。目光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