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的異力洗筋伐髓也無法短時間內大增功力,導致甫一交手。便落入絕對的下風之中。
眼見師妃暄將要落敗,她忽然劍尖起揚,凝出一抹奪月華之光的劍芒,簡簡單單的一劍刺出。
密佈八方,如蛛網般的天魔帶突然間在蕩起的疾風中無比凌亂!
婠婠這陰癸派的超卓傳人美目瞳仁中泛起一圈奇異的藍芒,正是天魔功執行至顛峰時獨有的現象,天魔雙斬間不容髮的疾揮而出,再次與色空劍撞在一起。
但這一次退的不是師妃暄,而是她。
出乎意料之外,“鏘”的一聲,師妃暄還劍入鞘,並未追擊,行雲流水的往一側飄退,落在江中飄搖的一葉扁舟上,左手輕拂一撮吹亂了的劉海,像從沒動過手般氣定神閒微笑道:“今仗到此作罷,婠婠姐意下如何?”
兩條帶子像靈蛇般鑽回羅袖內,婠婠露出似嗔似笑的神態,先橫了立在洛水中心小舟上的風蕭蕭一眼,無奈地笑道:“既有不速之客來騷擾我們的興致,想不作罷也不行啦。”
師妃暄亦轉過俏目,向風蕭蕭凝視一眼,眸中的閃光好似大有深意,微微頜首示意,這才往後飛退,掠過水麵,消沒在已變得朦朧的洛水之中。
婠婠忽地對風蕭蕭甜甜一笑,掠到他所在的小舟上,似撒嬌的嗔道:“讓邪帝瞧見婠兒的狼狽樣兒了。”
風蕭蕭微笑道:“頂多算得上平分秋色,哪裡稱得上狼狽呢?”
婠婠幽美的臉上露出一抹讓人見之心碎的動人表情,垂首喃喃道:“奇怪,師妃暄最後那一劍,實在不像是慈航靜齋的劍法呢?莫非是近年來的新創?”
風蕭蕭面色不動的道:“那是我的劍法,她真是聰慧過人,只瞧過一遍,竟能使的似模似樣了。”
實情當然沒那麼簡單,只是他自然不會向婠婠吐露。
婠婠嬌聲道:“邪帝你太偏心,應該好好補償婠兒才是。”
風蕭蕭笑道:“我又不是有心傳給她的,怎能怪我?好了,我找機會教你便是。”
婠婠不置可否的偏過頭,美目凝注著師妃暄消失的方向,道:“邪帝啊!你可是害了婠兒不止這一次,祝師她正大發雷霆,將婠兒好一陣訓斥呢!”
風蕭蕭略有些尷尬的笑道:“是否為了聖帝舍利?”
婠婠沒好氣的轉眸睨視他一眼,像是在說:“你還好意思說?”
風蕭蕭更見尷尬,道:“怎麼?祝玉妍沒把聖帝舍利裡蘊含的精元交給你麼?”
婠婠恢復一貫淡漠冷靜,卻又顯得極其幽怨迷人的詭豔模樣,緩緩道:“祝師會做出何等決定,婠兒不敢妄言。”
風蕭蕭道:“看來最近我還是不見她為好。對了,你怎會選在這時與師妃暄決戰呢?”
婠婠淡淡道:“祝師認為王通一死,佛門必定陣腳大亂一陣,與身在洛陽的武林白道失去往日緊密的關聯,難以相互支援,所以聖門該亂上添亂。不光是著婠兒牽制師妃暄,更讓諸位師叔出手,剪除城中佛門各處落腳點。”
風蕭蕭暗贊祝玉妍抓的時機準確,笑道:“如此也好,如果祝玉妍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著你通知一聲就行。”
婠婠韻味十足的輕晃秀髮,道:“祝師還生你氣呢!怎肯理你,倒是婠兒正有事想求你呢!”
風蕭蕭大方的一招手,道:“只管說來。”
婠婠道:“你還記得我那師妹白清兒嗎?”
風蕭蕭笑道:“依婠兒的手段,只怕上次已將她捋的只能俯首帖耳才是。”
婠婠仰起美絕人寰的俏臉,似嗔非嗔地橫了他一眼,道:“婠兒哪有邪帝說的這般壞,清兒師妹亦沒有那般好欺負呢!”
風蕭蕭信她才有鬼,不過面上卻溫和的笑道:“是我失言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