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映在懷安眼中,看不見其他。
“是我不敢同你說清楚,原本靠近你的理由…”
溫徇一笑,止住了他的話頭,繼續道:“你是因為我手中的情報網才來接近我的,這些,我都知道了。”
以這人的脾氣,知道了居然沒有怪他。
懷安解釋道:“我府中的妾室都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擺設,那莫桑榆我雖迎進府中,卻並未碰過她。”
他立起三根手指便要莊重起誓,溫徇卻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指,唇瓣微啟:“我信你。”
懷安大手一攬,將溫徇腰身一勾,摟進懷中,在他臉頰之上便是輕輕一吻。
溫徇一愣,隨即面上漲得通紅,囔囔著有些惱:“這不是在家中,莫要胡鬧。”
“家中。”
懷安將這兩個字含在舌頭上碾了一遍又一遍,開懷大笑,好不暢快。
他總算是說了“家”,他們的家...
手掌悄然用力,恨不得將這人揉進血肉之中,叫他再也逃不掉。
叩了叩牢中的木欄門,齊王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聽見了聲音,溫徇趕緊掙脫了出來,耳尖燒得飛紅一片,逃也似的低著頭衝著齊王一行禮便跑了出去。
懷安連忙大聲叮嚀:“小心些,別跑太快。”
溫徇羞得一惱,只恨不得將這人打上一頓來解解氣。
瞧著這人離得遠了,懷安這才收回了視線,有些委屈的癟著嘴不滿:“齊王兄,我這好不容易能得他一顆芳心,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齊王嘴角笑意燦爛,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不容易哄到手的,可別太過得意忘形再將人嚇跑了。”
懷安趕緊呸呸了兩聲,扯了齊王的袖子,讓他湊合著摸一摸牢籠的木頭來收回自己的話。
“你什麼時候也這般的迷信了?”
懷安有些得意,但依舊十分謹慎地盯著風雅俊逸的齊王兄不情願伸手觸碰了那不知沾過多少血跡的木欄,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涉及他的事,我一貫是謹慎的,齊王兄也不捨得兄弟我孤苦無依吧。”
將手放在懷安的肩上重重一按,齊王道:“這些年,辛苦你。”
懷安揚眉一笑:“做個紈絝也沒什麼不好,生死輪迴本就無定數,我活得暢快,日日衣香鬢影,醉臥花間,這京都之中羨慕我的不知有多少。”
神情收斂之後,他輕嗤一聲,不再揶揄自己,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禮:“我自年少擇明主,不負韶華,是官瑾畢生幸事。”
此地雖為牢籠,但二人相視一笑,剎那便是天高海闊,唯有心中抱負不能拘於這小小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