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心,痛楚傳來,有了這份借力,謝傅能騰出一隻手來,拿下掛在脖子上囊螢,高舉著照清楚上方的情況。
大概離他七八尺的地方,有一塊突石,看這個突石似乎能夠支援他的重量,
再如何伸長手臂都離的太遠了,如今只能躍跳上去,謝傅感覺還是有點把握。
本來就身處絕境,哪能事事追求十足把握,何況這樣僵持下去,體力持續消耗,反而不妙。
只是腳下稍微用力,立即有鬆動的跡象,謝傅提著囊螢往下照,只見自己雙足並抵處只不過是一快碗大的突石。
這種突石身處光滑峭壁,常年風吹雨打,是十分鬆脆的。
謝傅脊背冒出一陣冷汗,有種隨時墜落萬丈深淵的驚悚。
這時,王婉之在上面喊道:“你不是帶了包袱,有繩子沒有。”
“有!”
“你把包袱扔上來,我在上面給你綁結實了。你再捉住繩子爬上來。”
“好。”
謝傅一隻手必須死死扣住巖縫,現在只有另一隻手可用,唯有把囊螢丟棄,解下身上的背囊。
王婉之道:“慢著!你扔好一點。”
聲音雖然平靜,但她心頭有種莫名的忐忑,扔的上來扔不上來,完全就是兩種結局,剛才她看見囊螢直墜入黑暗中,有種生命消逝的顫動。
謝傅一笑,毫無徵兆的用力將背囊往上一拋,腳下又是一陣鬆動,謝傅立即把插入巖縫的手指硬生生又插入一分,用手來穩住身體,而減輕腳下的壓力。
鮮血頓時直流,這種痛苦如同嚐了一回拶指的酷刑。
上面的王婉之見包袱成功拋上來,鬆了口氣。
解開包袱,裡面有很多東西,布條、火石、繩子等物。
王婉之拿了繩子,想找顆樹綁住,只是山巔地方大多光禿禿,唯有松樹能夠生長。
倒是看見不遠處還顆大岩石,王婉之嘗試著用力推了推,紋絲不動。
便把繩子一頭捆在大石上,確認牢固之後,再慢慢把繩子往懸崖放下去。
繩子完全放下,王婉之問道:“能捉到繩子嗎?”
謝傅應道:“好像不夠長,你再重新找個地方綁住。”
王婉之並不是蠢人,若有更好的地方,她不會挑那顆石頭綁住,問道:“還差多少?”
謝傅苦笑:“七八尺。”
這個距離他若是能夠捉住,就不用繩子了,捉住前面那塊突石就好了。
七八尺?
“你等一下啊,不要再亂動了。”
王婉之說著返回大石旁,用上全部力氣推動石頭,第一次推,石頭有稍微鬆動的跡象,卻只是鬆動,連挪動分毫都沒有。
接下去,卻連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這塊石頭太重了,用手根本無法推動,只能用撬動的方式,她又摸黑四處尋找棍棒之類的東西。
這是山巔啊,哪有什麼棍棒。
若是換作別的女子,此時定是束手無策,王婉之拿起謝傅包袱裡的匕首,去砍樹枝。
她本是體弱多病的女子,也不知道砍了多少下,砍的雙手掌心發紅發痛,才砍下一根手腕粗的枝幹。
抱著這枝幹去撬動大石,這般撬動比剛才用手去推省力多了。
大概只是撬動了個兩三寸,腕粗的枝幹應聲而折,王婉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理智告訴她自己在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卻又立即站了起來,去砍一根更粗的枝幹,雙手握住匕首,一下又一下,細皮嫩肉的掌心慢慢被刀柄磨破了皮。
隨著時間消逝,大石一寸一寸的移動著,與之相伴的是某人汗如雨下的汗水。
謝傅在下面等了許久很久,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