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南宮平和蕭玉倆個攜手而出,倒是絲毫不以為意,笑著過來見禮道:
“奴才方蘭,見過南宮王爺。王爺萬福。”
南宮平自去廳內正中那個鋪著虎皮的寬椅上坐下,這才慢悠悠的問道:
“哦,原來是蘭姨呀。蘭姨怎不在教坊裡忙著,今兒又是哪陣風,把蘭姨吹到我的青蘿居來了?”
蘭姨舉起一方娟帕,先是掩面嘆息了一番,這才哀聲嘆道:
“回王爺的話,老奴此番,原是厚顏來求王爺幫忙來的。”
“哦,這又是為何?”南宮平彈了彈手指,悠然問道。
“哎呀,王爺有所不知,這蕭玉啊,原就是咱們教坊裡的臺柱子。自她那日隨王爺過來,老奴可就慘了!
每日裡排舞,總是難得圓滿不說,近日裡太子爺又老是過來催,眼見著這萬歲爺壽辰在即,王妃和太子爺都很著急,都指著我這教坊裡能排出個出彩的歌舞來,將來萬歲爺面前,好拔個頭籌。
可是,老奴也是有口難言呀,坊裡最好的歌舞苗子,給移到您這裡來了呀,王爺!此事非同小可,王爺無論如何,都要救老奴一救哇!老奴給王爺叩頭了!”
 ;。。。 ; ; 呵呵,那個四季恆溫的天然浴池啊,每天練完了功,渾身黏糊糊溼噠噠的,沒什麼比去泡一泡溫泉,更讓人舒服的事了。
每天,慢吞吞的泡完,神清氣爽的回來,再毫不客氣的獨自趴在南宮平那張柔軟舒服的大床上入睡,蕭玉覺得,在她這輩子做過的所有任務中,要數這次的任務,來得最輕鬆最舒服了。
若不是惦記著希望能早些逃離這裡,蕭玉幾乎要覺得,南宮平這個老闆,實在是可以算得有些厚道了。
厚道得讓人討厭不起來。
只是,如果他不是每天很晚回來,回來後靜靜睡在蕭玉佔著的那張大床床側的話,蕭玉甚至覺得,說不定他們還可以成為朋友的,那種性格相投感覺自在的朋友。
只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南宮王爺,心中自有他自己的丘壑。在他的眼裡,壓根,就不會留意到如此微賤的自己吧?
大家其實只是臨時的合夥人而已,也沒必要有什麼牽扯的。
蕭玉這般的想著,又在淡淡的晨曦中,往著床角里麵糰了團小小的身子。
“怎麼,你就這般的厭憎本王麼?”南宮平在身後靜靜的問道,一對寒潭一般烏黑晶亮的眸子裡,看不出一點情緒。
“沒有。”蕭玉坦率的答道:“蕭玉只是覺得,作為一枚小小的棋子,它的所有的喜怒哀樂,都份屬多餘。蕭玉並不覺得,在此地,蕭玉還有什麼矯情的資本。”
“你倒是明白得很。”南宮平淡淡的說道,又一把將蕭玉小小的身子用力的摟入懷中:
“只不過,即使是做戲,也要把戲份演足,活幹得漂亮一點,這樣,下次合作的機會才會多些。”
他的懷抱溫暖堅實,散發出一種說不出名字的淡淡花香。
蕭玉在他的臂彎中用力的扭動著身子,盡力的掙開那個暖暖的束縛,拉開一段距離,而後仰面答道:
“蕭玉承認,王爺是個不錯的買家,可是,蕭玉還是覺得,這種買賣,以後還是少做上幾回,要感覺自在一點的。”
“噗嗤”一下,南宮平笑出聲來,溫熱的好聞的氣息,直噴到蕭玉細嫩的面頰上,感覺有些癢絲絲的:
“小丫頭的氣力倒是大了一些了。嗯嗯,只不過,聽這口氣,你又開始惦記著要甩掉師傅了?這幾天本王不在這邊,你的內功,都練得怎麼樣了?”
蕭玉微微的皺眉說道:
“王爺這心法的確是不錯。蕭玉也受益匪淺。只是,短短的幾天功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