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程眼色一凝,焦急地發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遲德哲說:“周先生,你能再描述一遍你說的那位相關人最後一次見到傅俢然時的情景嗎?”
安程把爸爸那裡聽來的話又描述了一遍給遲德哲,因為擔憂和恐懼,慣於在臺上演講或致辭練就了一口口若懸河的好口才的安程少見地結巴了起來,而且說話時身體都在微微地顫抖。
儘管是從未謀面的親人,安程也絕不希望他莫名其妙地被人害了性命。
遲德哲聽完,點點頭,說:“剛才您自己說這個場景的時候,有什麼感覺?覺不覺得傅修然先生像是被人操縱了意識?”
安程越發驚得連嘴唇都在抖:“你是說,他…他…他被人……下了蠱,或是,降頭?”
在南洋,特別是早些年,巫蠱以及降頭術這種類似於黑魔法的邪門歪道曾經十分猖獗,而在h國這個南洋小國,因為經濟發達,故而相較於鄰國要好一些,何況安程這樣一直髮奮讀書的乖乖小孩?對於降頭術只是聽聞而已,根本沒想到會活生生地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遲德哲鄭重地點頭,說:“我以前接到過類似的案子,憑我的經驗,有七八分像。就你描述的那個場景,傅俢然先生像是被人下了愛情降的一種,拆散降,或者與靈降相結合,拆散降會令男子對其本來傾心的物件產生厭惡,而靈降則會控制人的意識,令人說出違心的話語。”
“可是,”安程不太明白,正想打岔,遲德哲又接著說道:“我不是沒根據地亂說,或者是胡亂按個罪名,好拿我的委託費。嗯,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已經確認了。傅俢然先生的岳丈,早年曾經做過降頭師,據說身懷絕技,能飛頭數里遠。他女兒,同時也是傅俢然的妻子,名叫徐婉如,自幼生得柔弱,總被人擔心要早夭,卻一直沒死也沒生過大病,現在倒是十分健康。相反,她嫁入傅家之後,開始的幾年倒是還算平安,後來,接連出了許多狀況,傅家人,死的死,瘋的瘋,傻的傻,剩下幾個還正常的,都悄悄地搬走了,現在的傅家,就是徐婉如一手遮天。我們調查起來十分艱苦,被問及的人往往閉口不言,生怕禍從口出,好容易才打探出一點訊息,現在只知道徐婉如從來沒有以寡婦自居,所以,按說,傅俢然還活著,但是,很多年,都沒有看到他露過面了,所以,到底是死是活,真的很難判斷。”
這也太可怕了!安程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好容易才逼退了淚意,問道:“你們就不能設法潛入傅家,看個究竟嗎?”
遲德哲瞥了安程一眼,說:“這不符合我們偵探所的原則,我們偵探所,是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做調查,是做正經生意的,潛入人家去是非法的,我們不能那麼做,這一點請務必諒解。”
安程咬了咬唇,說:“行,你們不幫忙就算了。我自己去!”
遲德哲說:“周先生,那我必須要提醒您,傅家原本就是高宅大院,現在呢,傅家的幾個旁支都凋落了,幾乎是徐婉如一個人的城堡,而且,加固了很多次,潛入,哪有那麼容易的?這可不是拍電影。還有,徐婉如既然是降頭師的後人,而且,傅家發生的幾件離奇事件都與她有關,就說明,她很有可能會利用她的邪門法術來對付入侵的人,您,真敢去嗎?”
安程捏緊了拳頭,說:“不敢也得敢,我已經告訴你了,他可能是我爸爸!龍潭虎穴,我也要去試試!”
遲德哲站了起來,這一回沒用敬語的“您”字,淡淡地說:“好吧,我言盡於此,你實在要去以身犯險就去吧,我也無計可施。五萬塊錢的尾款,麻煩你結算一下吧。”
安程將早就準備好的五萬塊錢的現今支票丟給遲德哲,冷眼看著他離開。
安程晚上告訴了大壯這件事,大壯聽完這匪夷所思的事情,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