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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此子頂多二十來歲,經驗肯定不足。不過他卻並不敢小覷他,因為劉裕似是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沉著自信,令人感到他日後必非池中之物。

劉裕只是比一般人稍高的高度,生得方臉大耳,結實粗壯,相貌堂堂,雙目神藏而不外露,雙掌特別寬厚,雖沒有作態,總給人暗含某種充滿爆炸性的驚人力量的奇異感覺。

胡彬道:「進入邊荒後,你便得孤軍作戰,我的人均幫不上忙。我真不明白參軍大人派你到邊荒集有何作用?那裡的漢人已走個一乾二淨,胡人見著漢人便殺,他們手段殘忍,若你被他們生擒活捉,洩露我們的機密,會是弄巧反拙。」

劉裕漫不經心的道:「下屬地位低微,對軍情所知有限,且若見勢色不對,會先一步自盡,將軍請寬心。」

胡彬見如此施壓,劉裕仍不肯吐露隻字片言,心中有氣,再不說話。

戰船緩緩往右岸靠去,穎水從北面滾滾而至,匯入淮水,再朝南傾流,雨水交激,水流變得湍急起伏,船體輕顫。

劉裕目光投在淮水北岸,穎水似若從無盡的遠處傾流而來,岸旁是無有窮極的平原荒野,由此北上,憑他的腳程,一夜工夫可抵達邊荒集前另一座廢城汝陰,從那裡再走兩天,便是邊荒集,心中不由湧起奮發的豪情壯氣,連他身旁的胡彬也不知道的是他此行不但關乎到晉室的存亡,也關乎到他劉裕一生人事業的榮枯。他一直在等待這麼一個機會,只是從沒想過不是在沙場上兩軍交戰下立功,而是深入敵後去進行近乎沒有可能的使命。

戰船貼近岸緣,胡彬冷冷道:「去吧,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劉裕拍拍背上包袱,正要騰身而起,躍往岸上,驀地雙手一顫,警兆忽現。

衣衫破空之聲響起,兩人駭然側望,一道黑影似從水面躍起,升逾左舵尋丈,迅疾無倫的來到兩人上方。來人寬大的灰袍迎河風鼓脹,仿如一隻振翼的吸血夜蝠,一對眼睛閃著鬼火般的可怕綠焰,頗示對方的內功別走蹊徑,詭異無倫。

人未至,強大的氣勁已壓體而來,左右十多名親兵在猝不及防下兵器尚未拔出,刺客已兩手箕張,分向胡彬和劉裕的天靈蓋抓下來。

在柴火的焰端上,肉汁從野狼被燒烤的腿上滴下,弄得火焰明滅不定,劈啪作響。

晝夜不停急趕兩天路後,燕飛已遠離邊荒集,必須歇下來好好休息,醫飽餓肚。穎水在離他半里許處流過,河水另一邊就是邊荒集與穎口間一座無人廢墟汝陰。雖然他仍不知如何面見謝玄,但他一向灑脫,煩惱的事留待到壽陽再想辦法解決,眼前最迫切的事,莫過於享受他打獵得來的美食。

若有一壼雪澗香就更理想。

穎水平靜得異乎尋常,不見舟船,卻充滿暴風雨來臨前的沉重壓迫感。

天上明月當空,令人很難聯想到兩天前那場暴風雨。

燕飛拔出匕首,割下一片狼肉放進口裡品嚐,吃得津津有味,又自得其樂。他已近一年沒有過流浪的荒野生活,忽然間頗有重拾舊趣的感覺。若沒有戰爭,是多麼快意的一回事;他愛幹甚麼就幹甚麼,單是懷內從高彥得來的金子,已足夠他懶閒上數年,只可惜現實正朝其相反的方向進行。

不由又想起與拓跋珪分手前的一番話,拓跋珪自認對當今形勢瞭如指掌,但對南人的認識實有不足之處,因為拓跋珪不像他般曾在南方逗留過一段長時間,對烏衣豪門更是缺乏深入的瞭解。

以王、謝為代表的烏衣豪門,本是北方中朝的衣冠翹楚,南渡後成為僑姓士族,在九品中正選官用人的制度保護下,在南晉這片殘山剩水中安定下來,形成源遠流長的豪貴家族,其子弟憑藉世資,塵尾風流,坐取公卿,維持家族的勢力,令他們傲視寒人庶族,至乎依靠軍功冒起的新貴。甚至貴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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