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塌下來。”
龐義咕噥一聲“去你的”時,紀千千已像蝴蝶遇上花蜜般翩翩飛過去,坐入椅內,歡天喜地道:“棒極哩!你們幹什麼,還不入座?”
燕飛一陣輕鬆,紀千千令每一個人都改變了,平凡不過的事也變得趣味盎然。龐義設法令紀千千開心,首先令自己開心起來,沒有給予,怎可以像目下般快樂?
高彥動作誇張的爭著坐入紀千千旁的椅子,惹來鬨笑。
龐義已拉開紀千千另一邊的椅子,笑道:“小詩姐坐啊!”
小詩的俏臉立即升上霞採,輕輕道:“這是燕公子的皇座嘛!”
燕飛微一錯愕,首次感覺到龐義對小詩的殷勤侍候。與劉裕交換個眼色,灑然笑道:“我是個邊荒的浪人,怎會有固定的座位?小詩姐不用客氣。”
趨前把另一張椅子拉得朝向東大街的方向,欣然坐下,手肘枕在桌邊,拍桌道:“老闆拿酒來,不喝酒如何幹活?”
劉裕大笑道:“龐老闆要侍候小詩姐,何來心情為你斟茶遞水,讓我這新丁夥記負責所有粗重的事吧!”
說畢不理龐義紅著臉想撲過來把他活活捏死的神態,當跑腿取酒去了。
紀千千忍著笑朝豔婢瞧去,見她連耳根都紅透了,輕輕道:“詩詩還不坐下,你要龐老闆站著嗎?”
高彥露出古怪的神情,看看龐義,又看看小詩,也發現兩人異樣之處。
小詩垂頭入座,龐義則坐到高彥旁,雖被後者暗踢一腳,仍裝作全無感覺。
紀千千嘆道:“假若沒有花妖來行兇作惡,邊荒集是多麼美好呢?”
燕飛道:“我們若給花妖破壞心情,便正中他的下懷。邊荒集愈混亂,花妖愈是有機可乘。千千放心,我擔保可以在三天內把他捉拿歸案,讓邊人可以欣賞到千千的琴技曲藝,這可是急不容緩的事,因為誰也尚未得聞。”
紀千千欣然道:“有邊荒第一劍作出保證,花妖今趟定法網難逃。”
龐義道:“最怕他給嚇得溜掉便糟糕。”
高彥哂道:“厄就是耳目不夠靈通的人方會說出來的話,花妖每到一地,必鬧他兩、三個月,弄得滿城風雨,滿足了獸慾,始肯離開,從來沒有一次不是這樣子的。”
膽怯的小詩立即花容失色,顫聲道:“哪怎辦好!”
龐義對付高彥自有一手,冷笑道:“高彥你勿要在我面前放肆,否則我會把你逐出第一樓,你不肯走也沒有羊腿子吃。小詩姐不用害怕,燕飛說出口的話從未試過辦不到的。”
劉裕此時回來,一手提著�雪澗香,另一手託著放滿杯子的木盤,笑道:“誰敢開罪我們第一樓的大老闆,不怕沒口福嗎?”
燕飛心中一動,向高彥道:“你該聽過七省總巡捕方鴻圖此人吧!”
高彥點頭道:“當然聽過,苻堅曾任命他負責領導一批高乎,天涯海角的去追捕花妖,後來忽然失蹤,據傳是給花妖宰掉了。”
紀千千瞪他一眼道:“不要胡說,他正活生生的在這裡,還成為除妖團的統帥,邊荒集最了得的英雄都聽他指揮哩!”
高彥愕然以對。
小詩輕笑道:“高公子觸礁哩!又說自己耳目靈通。”
燕飛與正為紀千千斟酒的劉裕交換個眼色,均暗叫不妙。以小詩的靦腆羞怯,是不會輕易和別人說笑。現在肯開高彥玩笑,擺明對高彥有好感。
問題在高彥已“移情別戀”,龐義則對小詩生出愛意,形成複雜的關係。
龐義卻沒有任何異樣,繼續為各人擺好酒杯。
高彥大失面子,不服道:“沒有可能的,最近一年從沒有收到羊臉神捕的任何訊息,苻堅也因家醜不外揚,把方鴻圖被殺的事硬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