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沒錯,他是有意灌醉自己,因為,他發現他竟是那麼地愚蠢,蠢到被一個小女孩耍得團團轉,而那女孩偏偏是他的妻子——
呵,多可笑!
今天下午,他打電話回家,小媽告訴他丁秡妮說有事到學校一趟,他以為她是去處理一些遺漏掉的事,下班前又撥了一通電話,她仍未歸,於是他直接從公司到她學校去打算接她一道回家,沒想到卻教他撞見了那一幕。
只是同學?瞧她當時說得多無辜啊!結果,事實證明了她唱作俱佳得足以去當演員了!
真想不到他也會有這麼一天,自食惡果,可不是嗎?
抑鬱地將杯中液體一仰而盡,司徒赤魑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酒。
有個女人走了過來,風情萬種地往他旁邊一坐。
“先生,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呢?”
她的手搭上了司徒赤魑的肩。
他不予理會。
“我是個傾吐心事的好物件喲!”
她幾乎要把半個身子給壓在他身上。
他斜睨她一眼,仍是一臉漠然。
“你叫什麼名字,嗯?”她不屈不撓,繼續嬌嗔地問。
“紅鬼。”他沉聲吐出兩個字,有些不耐。
“紅鬼?”她一怔,回神後抬起塗著鮮麗蔻丹的食指輕輕颳了一下他的頰。“你別開我玩笑呀,先生,我可不是被嚇唬大的。”
司徒赤魑嘲弄地一笑。
“怎麼?有人規定不許取名為紅鬼?”
她頓了頓,接著又堆滿了笑意,聳聳肩。
“沒人規定,我只是覺得非常特別、有創意。先生,我在這坐了這麼久,你不請我喝一杯嗎?”
司徒赤魑以眼神示意酒保倒一杯酒給她。
“喝完後,請離開。”
“聊聊天,不好嗎?借酒澆愁,愁更愁。有心事,不是和著酒一塊往肚裡吞,而是找個人發洩發洩,這樣才對。”她曖昧的語氣充滿挑逗之意。
“不需要。”
“會憋壞身體的。”
她吐氣如蘭,熱風直往他耳邊送。
他一轉頭,她即主動湊上她的唇,以柔軟的舌尖誘惑他。
他一閃神,不由自主了。
霸氣地掐住她的後頸,使兩人更為貼近。
這個地方,擁吻的畫面隨處可見,不論男與女、男與男或女與女,因此,周遭並無大驚小怪的呼聲傳出,畢竟,都司空見慣了。
這女人的接吻技巧很棒,她的確有本事惹得男人心神盪漾,有經驗與沒經驗果然有所差別,秡妮和她比較起來,差得多了。
這想法忽然跳進他腦中,他一怔忡,當下推開了懷裡的女人。
她不明所以,一度暗忖她是退步了或出錯了,迷惑且帶著怯意的眸子不敢直視他的眼,因為他看起來生氣極了。
司徒赤魑面無表情地瞪視她良久,繼而從皮夾抽出三張千元大鈔往吧檯一丟,走了。
車子在街上繞了好幾圈,但他複雜的心緒並沒因此獲得平靜。
最後,他累了,只有回家。
客廳為他留了盞小燈。他走上樓,房門風向洩出了光線,顯示丁秡妮在房裡而且尚未就寢。
他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旋門而入。
“老公,你回來啦?”
丁秡妮看見他,一副高興的模樣。
他頷了下頭算回應。
“你喝酒了?”丁秡妮接過他西裝外套時皺了下鼻。
“應酬。”
“咦?可是黑魘說你下班前二十分鐘就走了呀,而且晚上並沒有安排應酬。”
“我有沒有應酬難不成還得向他——或你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