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從小到大,他闖禍了,總是他幫著他,他之所以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闖禍胡鬧,那是因為他知道,縱使把天捅破,蕭臨楚都會幫他兜著。
這樣的感情,是兄弟,還是對手,連他自己都迷惑了。
今天看著蕭臨楚那慘白的臉色,還有鳳眸中受傷的表情,他的心情,並沒有想象中的痛快,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心痛。
按照計劃,他應該派人通知了父皇,讓父皇的人親自過來捉姦。到時候抓到他和鳳雲輕在床上,這頂綠帽子傳出去,蕭臨楚想不放手都不可能。
可是末了,他並沒有那麼做。
原來,想要做皇帝,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學會心狠,他終究是不夠狠心。
罷了,那個位置,還是留給老三和小六去爭吧。
他站在客棧的朱欄旁邊,看著遠方的太陽,冉冉升起,最後映紅了整個天空,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豁達。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知道,是鳳雲輕過來了。
沒有回頭,他淡淡的道,“你還要去見父皇嗎?”
鳳雲輕搖搖頭,簫連城勾唇一笑,“走吧,我送你回楚王府!”
他就知道,這個丫頭,跟他一樣心軟。
那樣傷害蕭臨楚,她怎麼捨得?
不過剛剛捅他心口的一刀,已經夠他受的了。
鳳雲輕看著簫連城的背影,忽然覺得,簫連城變了,可是具體哪裡變了,她也說不上來。
一路無話,將鳳雲輕送回了楚王府,簫連城就被皇上派來的人接走。
回到染墨軒,鳳雲輕趴在床上,想起凌晨的一切,心裡刀割一般的疼痛。
此刻的蕭臨楚,回到了皇宮,手中提著兩壇酒,去找蕭錦玉喝酒。
蕭錦玉還沒有睡醒,打了一個呵欠,被他從床上提溜了起來。
見蕭臨楚臉色難看的樣子,蕭錦玉奪過他手中的酒罈,拍拍身邊的床榻,讓蕭臨楚坐在床上。
蕭臨楚就脫下了靴子,盤膝坐在蕭錦玉的床上,他撿過另外一罈酒,拍開封皮,朝著嘴巴灌去。
蕭錦玉見他一大早不要命的喝酒,皺起了眉頭,“三哥,你到底怎麼了?”
“錦玉,你是幾個兄弟中,最明事理的,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很失敗?”蕭臨楚一口氣灌下了半壇酒,劍眉微微皺起。
蕭錦玉無奈一笑,搖頭,“三哥,這些年,你過的很苦!”
蕭臨楚勾唇一笑,鳳眸中的悽苦之色,宛如窗外濃的化不開的烏雲,剛剛還出了太陽,這一會兒,竟然是烏雲密佈。
蕭臨楚低頭,手中拿著酒罈,鳳眸隱隱的有水波流動,“從小我就讓著他,哪怕是江山皇位,只要他要,我都會不遺餘力的幫他,可是現在,他怎麼能這樣傷我?”
蕭臨楚閉上了眼睛,從懷中拿出一封諫書,這個東西蕭錦玉並不陌生,因為上面也有他的簽名。
這是蕭臨楚聯合了文武百官和幾位皇子,薦簫連城為太子的聯名諫言,有了這個,簫連城可以說,穩坐太子之位。
在這種局勢下,在簫連城逼死了季騰渡的風頭下,蕭臨楚能弄到這個,可以說,是刀頭舔血,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逼反了季丞相。
蕭錦玉皺著眉頭,伸手,搭在蕭臨楚的肩膀上,“三哥,城城喜歡胡鬧,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什麼跟他一般見識!”
蕭臨楚搖頭,仰頭灌自己酒,“這一次不同,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將那種事情當做胡鬧!”
他一口氣灌完了一罈,伸手去拿蕭錦玉那一罈,蕭錦玉趕緊阻止,“三哥,你再喝會醉的!”
“從小到大,我都羨慕老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