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洛陽城內很有影響。再加上週異此人頗通中庸之道,在洛陽宦海沉浮,既不偏袒士族門閥集團,也不得罪十常侍,在這洛陽令位子上倒也乾的中規中矩,好評不斷,就連袁家袁隗都賣他幾分面子。
欒奕當初就是在袁隗的壽宴上跟這位周異相識的。只不過當時欒奕借一曲《明月幾時有》贏得滿堂彩,敬酒者不勝其數,應接不暇,且寒暄著多數都是朝廷重臣,以至於沒跟這位京師中真正行使職權的官員多說上幾句話。如今倒好,恰巧在這長江岸邊遇到,正應了他希望攀附這位洛陽令的願望。畢竟,欒福在洛陽城內還經營著教堂和餐館等欒家產業,很多時候還需要身為洛陽令的周異的照拂。
是以,當欒奕在江畔面見周異之時,態度格外恭敬和誠懇,一揖及地,“欒奕拜見周大人!”
周異大驚,三步兩步躥下甲板,彎腰拜曰:“周異何德何能,得子奇先生如此大禮!子奇先生莫要如此,折煞周異了!”將欒奕攙扶起來。
欒奕含笑問道:“京師一別兩載,周大人別來無恙乎?
“無恙,無恙!”見到欒奕,周異心情大好,擎著欒奕的手便往船艙方向走,“江邊風大,此間不是說話的所在,你我且去船艙敘話!”
典韋、關羽、張飛三人尾隨而行。後有隨從搬執行禮不再話下。
周異包下的這艘船並非漁船,而是漢朝時期江邊典型的畫舫,平日裡並不打魚,僅供富貴人家包船遊江所用,淡季的時候也偶爾江南江北運些貨物,很像是後世所說的遊船。所以在裝潢佈置上十分注重典雅、奢華,也十分寬敞。
拂簾入艙,可見約莫六十餘平方的主艙裡,四角擺著銅質燭臺,燭臺略有鏽跡,顯然有些年歲了,上面雕有蘆葦圖案,古樸大方,用冰冷的身軀給初春的船艙送上詩意的溫暖。
艙內的傢俱,已經隨著時代潮流撤去了大塌和矮几,換上了欒奕“發明”的書桌、太師椅、書櫃等物。只可惜,這些傢俱並非欒家木場所產,而是本地木工坊仿製而成。木材的成色雖然不錯,但在雕花藝術方面遠遜欒家傢俱。
屋內地板上,鋪著大氈,踩上去軟軟的,踏雪一般,順著氈席直視遠方,在主艙盡頭的牆邊可見一架古琴。此時,一名身著白色士子服的俊俏少年正坐在琴邊。在他身旁還站著一位身著青裝,腰扎武士帶的少年。
兩位少年,一位儒雅、一位英武,形成鮮明對比。觀其模樣不過**歲,卻無一例外姿容美好,就連一向對自己長相頗為自得的欒奕,看過之後都不由自慚形穢,暗贊此二人真乃“當世之帥哥坯子”!
艙內除了二位“小帥哥”還有一位壯碩大漢,身姿甚偉,另有一位鶴髮童顏老者,及兩位相貌相似,卻可有風情的女童。
眾人見周異與欒奕登門,連忙起身相拜。
欒奕以禮還之,問周異道:“敢問周大人,這幾位是?”
周異一一介紹,道:“這位老丈,乃當朝太樂丞橋玄,字伯路;那兩位女童便是橋太樂的一雙閨嬡;這位壯士乃我江東第一勇士,姓孫名堅,字文臺。熹平元年時,會稽郡逆賊許昌在句章起事,妄稱陽明皇帝,與他其逆子許韶煽動周圍幾個縣,聚賊眾達萬人之多。文臺以郡司馬的身份招募勇士,徵得千餘人,與州郡聯合將其擊敗。刺史臧旻將他的功勞上報,陛下先任文臺為鹽瀆縣縣丞,現轉為下坯縣丞;那邊穿青衣者乃文臺之子,名策。穿白袍者,乃異之犬子,名瑜!”
周異一席話,如同一劑猛料,直砸欒奕心核,暗暗喃語,複述道:“周異……姓周,其子名瑜。周瑜……竟是他?沒想到這周異竟是周瑜的爹……且不提周瑜,竟還有個孫文臺,還有他那名揚天下,被三國志尊為‘小霸王’的兒子孫策……天吶!等等……孫策、周瑜……除了他們船上還有個橋玄,這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