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三萬五千教會衛士殺氣沖天,如同見了紅的公牛般一頭撞在江東軍的整列上。
高大威猛的江北人展現出了充分的體格優勢,平均身高比江東兵高出1…2寸的他們,僅一次猛烈衝鋒,便將江東軍前陣撞得人仰馬翻,血腥的殺戮由此開始,迅速在江東軍陣中撕開一道大口。
不過接下來,江東卒短小精悍的特點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他們雖比青州、徐州兵矮上大半頭,但身體卻格外靈活,近距離廝殺過程中輾轉騰挪,刀砍、搶刺,專往教會衛士下三路招呼。
一名江東兵刺中高大衛士大腿的同時,另一人趁衛士吃疼弓腰,繞到衛士身後,手起刀落將衛士砍翻在地。還沒來得及為斬殺敵兵興奮,眼睛的餘光便見一名教會衛士頂著大盾衝鋒而來,“咚”的一下用大盾把他頂飛出去,盾牌上的倒刃刺得他渾身是洞,兩腿一蹬歪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
袍澤看到江東卒死去,哇哇大叫這提槍趕來報仇,眼睛的餘光卻見一道寒光激射而來,原來是從不遠處投擲來的一根長槍,趕忙格擋。格擋的工夫,卻見一名足可算得上雄壯的青州兵衝了過來,把大地跺的咚咚響。飛身躍起將他撲倒在地,掏出別再腰上的匕首,照著他喉嚨一劃,瀑布般的血流便湧了出來。
混亂的戰場上,江東卒、教會衛士殺的難解難分,互有勝負。江東卒贏在靈巧、敏捷,教會衛士則強在壯碩、高大,兩隊人馬皆悍勇難當,殺得天昏地暗。眼見朝夕相伴的袍澤被砍翻在身邊,個個殺紅了眼。“還俺爺們兒命來。”
“潔娃兒……”一名江東卒哀嚎一聲,“我要你的命!”
江南方言、江北方言此起彼伏,明知道誰也聽不懂誰的,但罵聲此起彼伏從來沒有停止過。幾乎每一聲叫罵過後都會有一條性命化為虛無。
“殺殺殺……”戰事在喊殺聲、叫罵聲中陷入僵持。戰事持續半個時辰之久,兩彪人馬均死傷無數,合計超出萬人。
這個時候,教會大軍又展現出了新的優勢。主來來自於青州、兗州、濟南、徐州北部的他們,在中華民國的地圖上均在山東省版圖之內(新中國成立以後對行政區域進行了一番新的劃分,將徐州劃給了江蘇)。也就是說他們都應該算是後世所說的山東人。
而在中華文明數千年的歷史長河裡,各地中華兒女對於山東人的評價始終如一,只有一個字“憨”,或者再加一字——“憨厚”。
聽起來這“憨”字頗具諷刺意味,與其說是一句評價,不若說是一聲嘲諷。但實際上卻非如此,正如偉大的漢字創造者給沒一個漢字賦予了無限的韻味一般,“憨”字同樣如此。
將此字拆開,上“敢”下“心”,字如其形,也就代表著勇敢的心。
而掛著“憨”字標籤的山東人,自然也代表了懷揣勇敢之心的猛士。
當然,這並不代表山東以外的其他地域人不勇敢,相反的,在南宋以前,神州大地上炎黃子孫們均是滿腔熱血,能打好鬥,這一點從霍去病引500騎兵殺入千軍萬馬大破匈奴軍可見一般。
只不過與其他同胞的勇猛相比,山東人還有獨特的一面。這一特點同樣在“憨”字中有所體現。
誠如,《現代漢語詞典》對於“憨”字的解釋,憨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著傻。只不過對於山東人而言,這種傻並不是智商上的低下。相對的,山東人不僅不低,對中華文明發展起到極大推動作用的他們,智商在各地同胞之中雖不能算最高,卻也足可算得上中上之資。孔子、孟子、曾子、孫武、墨子、神醫扁鵲、東方朔等一系列文化名人皆山東人士便可窺見一斑。不提遠的,僅說三國時期,齊魯大地上便孕育出了鄭玄、孔融這樣的經學大師,還有智近於妖的諸葛亮,于禁、臧霸這樣名垂千古的名將,以及位列八俊的荊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