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日漸富裕,而與之相對的,國庫裡的稅收大部分都用在了改善民生上,再加上戰事不斷,自然空虛。
聽完欒奕的解釋,曹操繞了個圈又把剛才提過的問題搬了回來,“如此……若遇到戰事或修橋鋪路之類的國事,可國庫又沒有錢那可如何是好?”
欒奕微微一笑,“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是藏富於民的本意。而要真真正正視線藏富於民,同時又不至於國事遲滯,就必須懂得如何讓民間的財富為國所用。”
“藏富於民?民財國用?”曹操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他想不透,依照他多年來積累下來的經驗,錢財進了豪強、百姓的腰包,再想讓他們捐出來用於國事簡直比登天還難。“這怎麼可能?”
欒奕答非所問,“天下悠悠皆為利往,以利誘之無往而不利。”
曹操愈發的疑惑,“此話何意?”
“這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孟德兄在教區多呆一陣子,自然會明白。”說完,欒奕扭頭往內室而走。
曹操被欒奕吊足了胃口,此時戛然而止,說不出的憋悶。他追著欒奕問:“哎,子奇。你倒是給我說說啊!”
“哎呀,孟德兄,我這正撒尿呢!”面對曹操喋喋不休的詢問,欒奕很是無奈。可是曹操所提及的“如何將民財國用”的問題,確實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完的。況且,欒奕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從哪裡跟他講起。最後逼得實在沒有辦法,索性向他承諾過陣子操刀一個“民財國用”例項讓曹操開開眼。
而例項實施的地點,就定在戰後的豫州。
常言說的好,“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在戰爭的硝煙結束後,戰後的果實——無論是惡果,還是善果,終歸還是要回歸到朝堂上來收割。
與資財雄厚的兗州不同。過去的十餘年裡,豫州的百姓在昏庸無道的袁術統御下飽受摧殘。貪婪的袁術和地方士族對各地百姓巧取豪奪,無所不用其極,瘋狂的從他們手中盤剝財富,非但把百姓們身上的油水都刮沒了,連骨頭都削下來一層。
窮的不能再窮。
貧困如斯的他們,近兩年多豫州又戰事不斷,更讓他們雪上加霜。僅去年一年,豫州全部登記造冊的耕地裡只有三成收穫了糧食,其餘七成或毀於戰爭,或壓根無人耕種。
糧食不足,直接影響到豫州百姓的菜籃子——生存問題。
此外,戰爭過後,豫州到處都是滿目瘡痍的城鎮,馳道、橋樑等基礎設施多數受創,且年久失修。
面對如此多的問題,豫州戰後重建工作可謂困難重重,連學富五車如盧植也是一個頭倆大,立刻篆書向欒奕求救。懇求國庫和聖庫(聖母教財政)派錢糧到豫州賑災。
就曹操看來,按照千年歷史沿襲下來的慣例。此時,欒奕應該先派人從青州、徐州、兗州這些富碩地界籌集糧草調往豫州,同時再從國庫中支應錢財,支援豫州用度。
當然,現在的國庫確實是入不敷出的,這一點曹操親自驗證過。可沒有錢該怎麼辦呢?曹操琢磨過許久,終有所得。國庫沒有錢,可是教會有錢,就算教會的錢不夠用,他欒奕背後不是有欒家商會嗎?
現在的欒家商會可了不得,說是富可敵國一點都不誇張。先從欒家商會支出錢財救災,問題不久解決了嗎?
不得不承認,曹操所想的確行得通。只不過,這套彷彿不符合欒奕的風格。
就欒奕看來,他的錢就是他的錢,與國庫無關。莫說他現在只是朝廷名義上的掌舵人,就是將來他真的當了萬人之上的皇帝,他的財產也是個人的私有財產,應該與國家財政區分開來。除非特殊情況下他有捐獻的意願。
所以,在豫州錢糧極度短缺的境況下,欒奕一個銅板也不想掏。實際上,他也沒有必要掏——因為,他有更好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