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阿三走到斜陽身後,抱著她躺到床上。
“是不是被我抱著也無所謂了?嗯?”阿三冷冷開口。
“是不是這十天我怎麼要你都無所謂?”
“顧斜陽!你裝什麼啞巴?覺得我跟你開玩笑是不是?”
無論阿三說什麼,斜陽都是安靜的躺在床上,連呼吸都及其清淺。阿三低頭看著她的睡顏,想要透過表面的平靜看到她內心裡的波瀾,奈何,她隱藏偽裝的太好,明知道她在意,她痛苦,卻偏偏一絲破綻都抓不到。
“睡吧。”阿三皺著眉頭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心裡卻反覆的吶喊,顧斜陽,別以為我對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我還有八天時間,我有的是辦法要你。
他對剛才那身材火辣聽話乖巧的紅牌能做到狠戾無情,卻偏偏對斜陽使不出一絲手段!
……
天亮的時候,斜陽迷迷糊糊的醒來,眼角溼溼的,她不覺揮舞著雙手在空中,
“阿離……阿離……我夢到媽媽了……阿離……你在哪裡?”
驀然,頭皮被扯痛,整個人被大力的從床上拎了起來。斜陽晃晃悠悠的站穩,甫一睜開眸子,映入眼簾的卻是阿三暴燥憤怒的一張臉,
“顧斜陽!你看清楚了我是誰!我不是孟非離!”
阿三扯著斜陽的頭髮將他拽到身前,比天下女人還要妖嬈三分的五官在此刻泛出森森滄冷。
斜陽睜開眼睛看清他,立刻別過臉去,臉上的表情一如昨晚見到他跟紅牌肉搏時候的清冷淡漠。
她剛才做惡夢了,夢到媽媽墜樓的場景,她轉身想要抱著孟非離哭,但是本來前一刻還在她身後站著,說要保護她一生一世的孟非離,下一秒卻突然不見了。
原來是場夢。
阿三見不得斜陽這副模樣,咬著牙,狠狠開口,
“顧斜陽,別忘了你現在賣給我了!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你擺出一副臭你給誰看?!”阿三說著,抬手擰過斜陽下巴,斜陽揮手開啟他的手,仍是不看他。
阿三冷哼一聲,拇指和食指夾著斜陽身上的薄薄的毛衣,不屑的開口,
“要陪我就別跟老子裝死!怎麼?不會是不是?我告訴你……脫衣服!”阿三說著,扯了扯斜陽身上的咖啡色毛衣。
他以為她會暴跳如雷,最起碼會甩給他一巴掌然後衝出屋子,可是等來的,卻是斜陽冷笑著說,
“你覺得我還在意這些嗎?”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絕望冷漠的一句話,一瞬打敗阿三,他幾乎是逃也似的衝出房間,背後是斜陽寒涼刺骨的瞳仁。
阿三覺得她眼神打在自己後背的感覺,像是鈍刀子一下下戳進去再狠狠的從上劃到底的那種痛意。
斜陽抱著膝蓋緩緩地坐在地毯上,忽然覺得很冷很冷,說不上的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一瞬將她打垮。
剛才的夢那般真實,就連孟非離帶著的眼鏡都是她熟悉的黑框眼鏡。他戴上眼鏡的樣子斯文內斂,只那鏡片背後的眸子寒涼依舊。她認識的孟非離早就沒有了……從他簽字的那一刻,什麼都結束了。
……
晚上阿三在公司晃悠到十一點才回來,一進門就見保鏢迎上來,小聲說著,
“boss,顧小姐好像感冒了,孕婦不能吃藥,她剛剛喝了薑糖水休息了。”
保鏢說完,阿三垂下眸子不做聲。拳頭卻是不由自主的握緊。
今天在公司和醫院混了一天,不許任何人打電話給他,誰知顧斜陽就是不讓他安生,他不過一天不想知道她的訊息,她就生病了。
阿三走進臥室,斜陽已經睡著了。裹著厚厚的褲子躺在那裡。額頭上和鼻尖都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阿三走過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