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白眼兒,佔色小聲兒嗤他,“難道說,權四爺本來想找只花瓶?”
看著她微微蹶起的唇,男人逗弄她的心思就上來了。
“對!爺心裡長了一株花……想找只花瓶插一插。”
“你個大流氓!”
權少皇拍拍她的腦,唇邊的笑意氤氳開了,“走吧,傻逼,幹正事兒了。”
回到了客廳裡,在一眾人似笑而笑的目光注視下,佔色的心跳有點兒快。為啥?很簡單,剛才權四爺過去的時候還黑著一張臉,現在回來突然就神情氣爽了,不得不讓人猜測兩個人剛才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兒。
定了定神,佔色顧不得理會別人的視線,笑眯眯地走向衛錯。
“衛錯,你今兒跟佔老師去好不好?”
剛才被權少皇給嚇住了,衛錯這會兒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她雙手放在身前地來回絞動著,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看任何人,聽到佔色的話,也沒有吭聲兒。
佔色看得出來她的緊張和害怕。
再說了,這個年齡的孩子,哪兒又見過他那種陣仗。
走近她,她微微傾身,雙手搭在小姑娘單薄的肩膀上,目光放到極柔和,語氣也極輕緩,“衛錯,佔老師有沒有跟你講過。一個人不管做了什麼事,都得自己去面對。不管對的還是錯的,你不跨過這道坎兒,就沒有人能夠幫你。”
抬起頭來,嘴巴張了張,衛錯眼圈兒泛著紅,好半晌兒才點頭。
不過,還是沒有說話。
見到她乖順了下來,佔色揪著的心,又稍稍鬆開了,“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晚上佔老師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衛錯對她的話有些意外,目光吃驚地看著她,一隻手圈了過來,攬住了她的腰。
“佔老師……?”
笑著圈過她的肩膀,佔色拍著她的後背,促使她放鬆身體。
“真的呀,別不相信,晚上佔老師還讓你見見弟弟……”
看著這麼個小女人,權少皇的目光越發深邃。
一直沒有吭聲兒的衛季北,也看了過來,話裡話外全是感激,“佔老師,衛錯的事兒,就麻煩你了。”
“衛先生客氣了——”佔色衝他抿著嘴笑了笑,本來還想多說幾句安慰的話,可眼角餘光突然掃到權少皇眼底落下的陰沉氣兒,又有些好笑地止住了嘴沒有說出來。
“衛錯,給爸爸再見。”
衛錯看著衛季北,好半天兒才嘟囔了一句,“爸爸再見。”
事情算是有了一個小小的了結,權少皇擺了擺手,幾個人就帶著衛錯撤退了。臨走之前,看著衛季北追隨的目光,他冷冷勾勾唇,語意不詳地說,“衛總,你放心吧。你女兒不會少一根頭髮。”
“我知道的,這事兒我也希望有結果。少皇。多謝!”
“謝我做什麼?”
“謝你能好好待衛錯啊。其實,這件事我的過錯在前,我私自複製重要資料回家——本身就存在重大過失。我會把檢討寫好,請求組織處理。”
“那與我無關。”
權少皇這個男人屬於冷面冷心,對於別人的事兒關心的確實不多。雖然衛季北是她大姐的小姑子的前夫,在他看來不過比陌生人熟悉那麼一點點。因此,說到底他對衛季北最想說的話,也只有一句。
“不過,衛總,我這人心小。女人麼,也就那麼一個。誰要招惹她,我不會客氣。”
“你多慮了!我沒那想法。”
衛季北的聲音有些悻悻然,說得也十分沒有底氣。
當然,不是因為權少皇那個眼神太過駭人,而是他對佔色……雖然談不上招惹,可真的沒有他自己嘴裡說得那麼單純,更不僅僅只是想讓她給衛錯輔導一下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