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腦子裡忽然就冒出這兩句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頗有點內傷的感覺。
做賤人不好,但傻子更不好,賤人玩別人,傻子被別人玩,白夜現在感覺自己很類似某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傻子。
這種時候,有點氣性的人,都會憤慨而起,義正嚴詞與憤怒地指責壞人的喪心病狂,然後在發洩完後,下臺一鞠躬伴隨一聲槍響,成就烈士的不朽豐碑。
可惜,烈士都是灰飛煙滅的,她並不想那麼早就永垂不朽。
所以白夜很冷靜地問:“議長先生,是否可以問一下你打算怎麼處置我?”至少她能確定的是,這一刻,他們仍舊有顧忌。
安瑟斯神色莫測地看著白夜平靜的面容,忽然下了道命令:“過來。”
白夜順從地站在他面前,靜如止水的目光不避不閃地對上他比神父略灰的犀利陰沉的銀眸。
這張臉和神父的五官上相像的程度並不真的算太高,分開來看並不會往那方面聯想,因為兩人氣韻完全不同,只是那雙同色系的眼睛在兩人同時出現時,便如同一種標誌,宣示著他們的直系親屬的身份。
看著那雙眼,心頭有什麼東西,覺得悶悶的,很不適的感覺。
“父親!”神父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和臉上冰冷的觸感讓白夜微微一顫,驀地回過神,這才發現,安瑟斯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擱在她的臉上,正捏著她的下巴,而那張成熟俊逸卻冷酷的臉近在咫尺,冰冷黏膩的呼吸正若有若無地拂過她的下巴和嘴唇。。。。。。
這種姿勢。。。。。。白夜忍不住皺眉。
難不成他要來試試他兒子對女人的品味如何麼?
“在我面前走神的,你還是第一個。”神父的低喚讓安瑟斯勾起一絲冰冷深沉的笑,隨即鬆開手依回沙發裡,淡淡地道:“先用你手裡的那碗活血藥去幫逸月清理一下身子吧。”
這藥還外敷內服。。。。。。白夜不著痕跡地略略放鬆了緊繃的背脊,依言端起碗不卑不亢地離開。
身體轉到他們看不見的角度是,她看著碗裡的藥意味深長地彎起下唇。
因為對獵物的掌握而那麼放心麼。。。。。。
大意,可不是什麼好事呢。
至少,她很平安,同時不費一兵一卒地進到著媲美內華達51區美軍特別空軍基地的地方不是麼。
。。。。。。
“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碰她?”安瑟斯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兒子,似笑非笑地道。
“父親,您多慮了。”神父安靜地坐著。
“寵物很有趣,但是,有趣的寵物玩玩就好。”安瑟斯站起來準備去沐浴,聲線未變,卻顯得愈發的陰鷙:“何況是一個註定要喂蛇的寵物,在我離開BLACK之前,我希望你已經玩夠了,艾里歐,別忘了,你是莉莉絲的丈夫。”
“。。。。。。。”
臨轉到浴室前,墨菲轉身補充了一句:“對了,我很久沒見到莉莉絲了,讓她有空來見見我,別整天玩瘋了。”
獨自坐在簡約精緻的起居室許久,神父慢慢垂下栗色的睫羽,輕勾起淡笑。
逸月的一切對你而言都是如此重要呢,父親。甚至。。。。。。連你們的領養的女兒都比自己的親兒更親近,珍重千萬倍。
靜謐的恆溫房間裡,唯一的響聲是心跳監控儀細微冰冷的滴滴聲。
安靜躺在床上的人,身上覆蓋著雪白的床單,長長的緞子般的烏髮盤旋在枕邊,蒼白如紙的精緻面容,讓他看起來越發神似大師手下美麗沒有生命的人偶。
白夜靜靜地看了他片刻,慢慢掀開覆蓋在沉眠的人兒身上的床單,複雜的目光在接觸到他白皙光裸身體上青青紅紅的曖昧痕跡時,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