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戈愣愣的看著他,半晌才囁嚅道:“沒。。。。。。我沒想那麼多。。。。。。打人了不應該報警嗎?”
張宇空被許戈的理直氣壯噎了一把,冷冷的說:“許戈,這不是小事,砸人腦袋至少刑拘,你才剛成年,想留一輩子汙點嗎?”他停了停,起身來到許戈面前,半蹲下,柔聲說:“小戈,乖,這事我找過朋友了,不算什麼。現在既然已經在這了,你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就行,其他我自然有辦法。大不了賠他點錢,私了就是。”
他臉色又一沉:“別藏著掖著,魏蘇南跟你素不相識,肯定是衝我來的。”
許戈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出來。
許戈說他這天放學後跟馬佳佳談了談,耽誤了點時間,出來以後在路邊要了點燒烤,吃得渴了,又沒有賣飲料的,就拿了瓶啤酒往家走。走了沒多遠,被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攔住了。許戈並不認識這人,但這人開口就是一連串:“喲喲喲,這不是張大少養的那小兔子嗎?你別不承認!我親眼看見的,上回燈展,在樹林裡抱一塊就啃上了!嘖嘖嘖,張宇空那貨平時人模狗樣的,看不出來居然是這種變態!”
許戈當時臉色就變了,三言兩語過去,魏蘇南滿口汙言穢語,許戈一時衝動,掄起手裡的啤酒瓶就撂在了面前喋喋不休的大腦袋上。
啤酒瓶當場碎了,血咕嘟咕嘟冒了出來。
許戈反倒冷靜下來,先打了120,又撥了110,撥完就蹲原地等,也沒想起來給張宇空打電話。
張宇空越聽心頭一把火越旺,既懊悔做事不夠謹慎被人窺視親密舉動,又深恨早沒看出來魏蘇南此人如此猥瑣,早知就不該給他半點好臉色。先前對著許戈那點子氣全翻了倍的加在了魏蘇南頭上。心裡默默讚了一句:打得好!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和顏悅色的哄著許戈:“事情我知道了,筆錄這事我跟丁警官合計合計,你籤個字按個手印就行。”
說完,他出去找了丁越。
兩人嘰嘰咕咕密談了一會,安排好筆錄,張宇空就帶著許戈走了。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丁越一眼,丁越衝他打了個“OK”的手勢,擠了擠眼。
把許戈弄回家,讓他去自己房間閉門思過後,張宇空鎖上自己的房門,給守在醫院的熊迪敲了個電話。
這會兒魏蘇南已經從手術室出來,頭上縫了十幾針,腦袋裹得像個木乃伊。
聽熊迪介紹完情況後,張宇空簡單跟他說了事情經過,吩咐熊迪,讓他找幾個看起來最兇的兄弟,去醫院好好看看魏蘇南,務必讓他承認是自己沒事找抽,語言侮辱後先行動手。
他森然說道:“原本我打算多給他倆錢,息事寧人。但現在,算他活該!”
熊迪被他的語氣凍出了一身冰渣子,滿口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魏蘇南這名字什麼的,最形象了!
感謝阿控犀利的取名!
☆、許戈
高考愈來愈近,許戈的生活越來越緊張,連跟馬佳佳相互調戲的時間都少了。後面黑板上的高考倒計時格外醒目,每看一眼心臟都受一回刺激。
今天是英語晚自習,英語老師站在講臺上口沫橫飛的講解剛批改完的月考試卷。許戈坐在教室裡,明目張膽的走神了。
上個月他給魏蘇南的腦袋開了瓢,一個人坐在派出所裡聽警察“教育”時,被丁警官一連串名詞嚇得差點魂飛天外——刑拘,起訴,賠償,開除學籍……無論哪一種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賠出家底供他上學的沈貴和杜春,不知道怎麼面對一心希望他考上臨江大學的張宇空,甚至當初幫過他的封醫生。
一想到自己大概要辜負這些人的期盼,許戈的心就像是在蒼耳叢裡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