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宇空,這種事情急不得,慢慢來。”她饒有興趣的看向許戈:“我看這小帥哥像是認識那姑娘。宇空,你還沒介紹,這位是?”
“許戈,我表弟。”
“哦?這麼可愛的小表弟怎麼不早點介紹給我認識?”段晏玲說著,就伸手去揉許戈的頭髮,張宇空看到她的動作,隱約有些不悅,他皺皺眉,壓下這種感覺。這時,許戈動了。
許戈猛的往旁邊一撤,正巧撞在託著兩杯茶水的小服務員身上。小服務員立足不穩,後退一步,又往前想穩住腳步,結果絆到許戈,直撲在桌子上。茶杯咕嚕嚕的滾了下來,滾燙的茶水潑得到處都是,段晏玲“呀”的一聲,連忙站起來,裙子卻依然濺滿了茶水。
熊迪見狀忙推開張宇空,去扶那個小服務員。
張宇空站起來,目光在段晏玲裙子上轉了轉,確定她沒什麼事後,又落在許戈身上。
許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張宇空透過他臉上故作的鎮定幾乎可以看到他心裡的惶恐。確定許戈沒什麼事後,他鬆了一口氣,聲音一沉,帶著些無奈責備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晏玲道個歉。”
熊迪在一旁打圓場:“是啊,小表弟,快給你嫂子道個歉,順便問她要見面禮。”
許戈低頭看著自己腳尖,默不作聲。
張宇空見他遲遲不開口,有些惱怒,暗地裡輕輕推了推許戈。
許戈仍舊沒動靜。張宇空無奈,他隔著桌子牽起段晏玲的手,柔聲說:“晏玲,許戈他還小,臉皮薄,你別怪他。”
小服務員驚訝的抬起頭:“許戈?真是你?你怎麼。。。。。。。哎!”
許戈抬起頭,抿著嘴唇,目光在張宇空和段晏玲交疊著的手上逡巡一圈,忽然轉身跑了。
張宇空的臉沉了下來,手指無意識的捏緊,直到覺察段晏玲把手往回抽,他才放開。
小服務員一邊擦著桌上的水,一邊忙不迭的道歉,熊迪殷勤的幫著她。張宇空壓下心裡的惱怒,問段晏玲:“沒事吧?”
段晏玲搖搖頭,指指大門,問:“不去找你表弟?”
張宇空沉默了片刻,搖搖頭:“別管他,他應該帶錢了。”
當晚,張宇空回去時,許戈房門緊閉。他抬手想敲敲門,又放下了。
弟弟養大了,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
他在許戈門前站了一會,心情複雜的回自己房間了。
第二天一早,他接到自家老爺子的電話,說家裡來親戚了,讓他回家。他洗漱完畢,見許戈房門依然關著,嘆了口氣,收拾收拾出門了。
週日下午,張宇空送走家裡的親戚,打了輛車回租住的地方。一路上他琢磨著許戈這段時間種種奇怪的表現,盤算著該怎麼跟他好好溝通溝通。
他胸有成竹的開門進去,換了拖鞋去敲許戈的房門,推開門那一刻,他胸口猛的一緊,愣在了原地。
許戈不見了,連同他所有的家當。
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桌子上放著一把鑰匙,下面壓著一張紙,張宇空拿起來,紙條上是許戈工工整整的字跡:
張哥哥,對不起,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我已經辦好了住校手續,抽屜裡有一張存摺,算作我這段時間的生活費。
多謝。
——許戈
張宇空拉開抽屜,果然看到一張老舊的存摺,裡面夾著一張紙條,寫著六個數字。
他神色複雜的捏著存摺和字條,壓根不敢相信。前幾天不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走了?一點徵兆也沒有?他開啟櫃子,挨個拉開桌子的抽屜,一無所獲。
張宇空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除掉許戈怪異的態度,就只有前天在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