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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必隆凡事附和鰲拜,索尼老邁,身體不好,一向不大管事。加上琬瀠毫不干涉,蘇克薩哈孤掌難鳴逐漸被排擠出權利中心,怏怏不樂,只能自行請辭,更是被鰲拜提議去給先帝守陵。蘇克薩哈本來打算暫且隱退,避其鋒芒,以圖復出,只是日益驕恣的鰲拜不給他任何機會,窮追猛打。藉機羅織二十四項罪狀,上奏請將蘇克薩哈和他的長子查克旦腰斬,其餘子孫處死,抄沒家產。琬瀠不準。鰲拜又再次上書,琬瀠見時機成熟,道:“鰲拜,蘇克薩哈是先帝指定的輔政大臣之一,便是有罪,何至於此?”鰲拜自然辯解,琬瀠又道:“何況,你與蘇克薩哈為兒女姻親,卻提議處死他的兒孫。如此手段,豈能不讓人膽寒。”
然後乾坤獨斷,賜蘇克薩哈毒酒一杯,罷免其子官職,不累及其他兒孫。至此鰲拜的名聲更壞,便是依附他的人也忍不住想,鰲拜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和外孫尚且如此,何況自己這些後來才投靠他的人呢?蘇克薩哈的死,除去了琬瀠的一塊心病,更是把四輔臣拉下神壇。本來四輔臣有順治欽定,不管實權如何,地位都甚為尊崇。但是蘇克薩哈議罪無疑告示了,四輔臣並沒有免死金牌,犯了過錯一樣要接受懲罰。雖然琬瀠放過了蘇克薩哈的黨羽,但是樹倒猢猻散,再說還有鰲拜代勞不是。
康熙七年,為順治的孝陵建造了神功聖德碑。琬瀠心中覺得諷刺,不論孝莊這個人如何,順治對親生母親的態度都算不上好,但是他的陵寢竟然定為孝陵。不得不說,為尊者諱,古今皆同。又下令為順治編修《世祖實錄》。加封加鰲拜、遏必隆太師。看著鰲拜朗聲大笑,一副應該如此的樣子,暗罵一句,真是利令智昏,鰲拜以前也沒有這樣看不清形勢。加封太師,已經是人臣榮耀的極點了。一個臣子,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只知沾沾自喜,毫不知居安思危,也須是怪不得自己對他下手。
琬瀠喚來玄燁道:“我兒,鰲拜這廝跋扈囂張,儼然有一代權臣之象,實不必再留。這便是額娘交給你的第一個歷練,清除鰲拜的勢力,讓額娘看看我兒的手段如何。”對於朝政,玄燁大部分時候都是聽琬瀠分析,如今有機會實幹一場,十分激動,至此逐漸在朝會上發言,和鰲拜爭執不斷。琬瀠對此並不表態,淡看玄燁和鰲拜二人鬥法。鰲拜對此並沒有提高警惕,只當康熙是少年心性,爭強好勝,不如皇太后思慮周全。
就在這一年,琬瀠結束了長達多年的歷法之爭。後世把這件事情看做鰲拜及其黨羽失勢的開始。曆法之爭可以說是有鰲拜一手發起的,針對湯若望和南懷仁等西洋教士,進行了一系列的迫害。二月的時候,琬瀠命令南懷仁推算曆法,並帶著玄燁巡視京畿直隸等地。“本宮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誰才是江山的主人,不是已經死去的蘇克薩哈,更不會是活著的鰲拜”琬瀠這樣和米思翰說,並且命其全權負責出行的安全事宜。一個月後歸來,授南懷仁為欽天監監副。此舉大大掃了鰲拜的顏面。只是蘇克薩哈已死,琬瀠目的達成,下一步便是要收拾鰲拜,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樣縱然他跋扈的行為。
剷除鰲拜集團,是玄燁一手策劃並實施的。一日,玄燁前來回稟琬瀠,想要挑選幾個親貴子弟在宮中練習布庫。琬瀠瞭然一笑,佈局開始了。遂應允了玄燁的請求。且不說鰲拜雖然表面上權勢赫赫,但實際遠不如歷史上一代權臣有著轄制君王那樣的實力。這些親貴子弟,出身不凡,正當年少,初生牛犢不怕虎,哪裡管他鰲拜如何勇武不凡、權勢赫赫呢?玄燁以嬉戲為名,訓練了一段時間,是他們紀律嚴明,聽從自己的指揮。由訊息傳出宮務,只是說皇上最近迷上了摔跤。練習摔跤可以強身健體,國事有皇太后處理,皇帝畢竟年幼,一時愛玩也是有的,大臣們並不懷疑。鰲拜更是覺得皇帝不愧是還小,前一階段和自己針鋒相對應該也是無心。
五月份,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