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忽然起了淡淡的紅暈,有些羞澀,“我如今也算是有官有產業之人了。反正你般性子,無人要你。陛下日後或許便會下了一道諭旨,讓你正大光明地出宮嫁人。如此,可好?”
她覺得他心思頑固,要娶她還不忘損她一句,果然還是那個劉書深。此刻想到賞賜,她心又是一片冰涼。“他當真會下諭旨賜婚?”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你準備一輩子逃亡嗎?私自逃出宮廷可是死罪。”劉書深面色不豫,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莫非,你喜歡上了他……”
像被戳中了心思,長久微惱,“我說過,我不稀罕你的。”
劉書深鬱悶至極。
她又問他,“如今我臉上多了一道疤,你還願意娶我?”劉書深看了看她,“這道疤又不妨礙,等傷好了也是淡不可見。你這是自卑麼?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便是因為你有諸多不好,我才想娶你的。”
他還不忘初衷,是為了做好事才要娶她。
“我才發現,我從來沒看懂你這個人過。倘若我執意不肯嫁你呢?”長久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輕地說道,“倘若,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呢?即使沒有希望,我也願意呢?”
劉書深臉色逐漸嚴肅,他難得一臉正色地說道:“我讀遍聖賢書,從來不做君子所不為之事。你不願意,我必定不會強求於你。若說沒有希望,那倒也不一定。他,他未必捨得……”
長久抬起臉,眼眸閃過一絲希冀,“那麼我們先慢慢等訊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殘局
等來的訊息卻是一個驚動滿城的殺人事件。
劉書深匆匆走進院子裡,看到這裡偏安一隅,依舊滿院安寧。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幾口,鎮定下來,才推開門繼續找長久她們。後院的河邊,長久正在跟姜柔說話。
“要是當初我們沒有入宮多好。”長久看著清澈見底的溪水,裡面有青色的魚在遊動。她轉過頭去看姜柔。姜柔卻咬著嘴唇看著遠方的青山,不想跟她在這裡傷春悲秋。“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姜柔折下河邊一枝柳條,蹲下來默默地波動溪水,“我哪裡做錯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劉書深打斷了她們的敘話,“蘇家被滿門抄斬了。”
一個震撼的訊息。姜柔迅速地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哪個蘇家?”
“京都裡除了那個蘇家,還有哪個蘇家?陛下給了蘇苕妃子一夜的時間,讓她想辦法通風報信。結果只有蘇小公子和他的妻子逃出來了。剩下的,一個沒有放過。”劉書深說道。
“為什麼要殺他們?”
“是太后娘娘發了狠話,一定要陛下斬殺。陛下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才拖延了一晚的時間。蘇妃娘娘不堪受辱,當夜就自盡而亡了。”劉書深這些訊息也是聽同僚說起,一知半解。
長久和姜柔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發問:“你還沒有說原因!”
“是昭容娘娘,她被蘇妃關在明苕殿杖打了一夜……”
“她,她也死了……”
劉書深點點頭。
姜柔倒退一步,捂著心口,“我的天吶,蘇妃她瘋了嗎,竟敢做這種事情。滿門抄斬,株連九族,恐怕都是輕饒了她。”一時之間她忽然有十分萬幸自己逃出來了。現在恐怕整個明苕殿都處於死亡的恐怖裡。
“那,那他呢,他怎麼樣了……”長久面色煞白,短短几天,事情的發展出乎全部人的意料。
劉書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他自然是好好地呆在宮裡。你這麼問,是做什麼……”長久抬起頭,詫異於他不滿的情緒,劉書深被他這麼看著,終於招架不住,主動說道:“昭容背後除了太后,還有平扶郡王府。她的兄長正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