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閉嘴,克拉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迎了出來,“別怕,先生們,這畜生光叫,卻不咬人。哦!您看,它正搖著尾巴,向您表達敬意呢!”
“是一隻可愛的傢伙!”丁克笑笑。
“奇怪!這傢伙轉性了?”老闆小聲地咕噥一句,又朝丁克說道:“先生們,我想,在這大冷天,來一杯溫酒暖暖身子怎麼樣?”
這工夫,老闆看清了他所接待的三位旅客的相貌身份,他趕緊說:“請多多原諒,先生!我剛才沒看清我有幸接待的人是誰。您和您的朋友想要點什麼,冒險者先生?我聽候諸位的差遣。”
丁克用探詢的目光注視了一會兒眼前這個人,他已經認出這就是九年前那個看馬的夥計盧克索。他似乎準備把盧克索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但對方臉上除了露出極端驚訝的神色外,再無其他表情,顯然並沒有認出他就是丁克。
於是丁克便決定結束這一幕啞劇,操著一口濃烈的桑坦德口音問道:“我想,您便是盧克索先生吧?”
他的這個問題甚至比之前的沉默更使盧克索驚奇不已,他在極力回憶是否有哪位朋友被他遺忘。於是他再次打量丁克的容貌,確信不是他要等待的人,但他實在想不出有如此年輕的熟人。
在酒館的生意還沒有這樣凋敝的時候,常常會有客人會問上一句:“西蒙尼老闆在嗎?我們想嚐嚐他釀製的美酒和烤制的鼠兔。”
而他則回答:“西蒙尼老闆已經過世了,美酒和鼠兔都跟他遠走了。”然後客人便抱著遺憾的情緒離開。
“先生說得對,”盧克索收拾起思緒,回答說,“我就是盧克索,這裡的店主,願意為您和您身後的同伴效勞。”
他說完,分別朝丁克,以及他身後野蠻人辛巴達,地精羅馬里奧深深鞠躬。
17、酒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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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克索!”丁克應聲答道,“這就對了,年齡和名字都同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對上。那麼,您以前是住在烏木河上游吧?”
“是的。”盧克索更加驚訝了。
“您父親過去在那兒牧馬吧?”丁克又問。
“對!”盧克索滿臉驚疑,凝視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冒險者,口裡說道,“您說得不錯,我父親是一位牧馬好手,後來幹那一行愈來愈不行了,您知道,術士們搞出那些新品種太優良了,而我們這些邊遠地方的人根本接觸不到。哦,到最後,傳統的牧馬人簡直難以餬口了。”
“確實如此!”丁克記得,這傢伙上次說的是一場瘟疫奪走了他的父親的馬匹,因此破了產,現在卻變成了術士的過錯。也不知究竟哪個才是真的,或者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兒。
而盧克索心中也十分詫異,心想難道是有人慕名來請他幫忙牧馬的。當他還是一個少年的時候,他確實在酒客面前吹噓過父親的馴馬技藝如何高,自己如何懂得看馬。
“那麼先生,您需要喝點什麼嗎?哦,您瞧,光顧著說話,都沒有請您和您的同伴進來。”一邊說,盧克索就側身將三人迎了進去。
他打定主意,如果三人是來找他幫忙馴馬的,就實話實說,免費招待對方一頓,算是彌補他信口胡謅的過失。
“好吧,把您最好的酒拿來吧,然後我們再繼續談下去。”丁克說完,抬腳走進昏暗的屋裡。
和當年的情形不同,頂部鍍銀的燭臺已經卸下,只有四壁上亮著暗淡的松油燈。壁爐燒著幾根柴火,微微有些嗆鼻。
“悉聽尊便,冒險者先生。”盧克索說道,“實不相瞞,我手頭還留有幾瓶西蒙尼老闆釀製的酸梅酒,我現在就去為諸位溫酒。”
“那就有勞了!”丁克衝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