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應驗這句話,林至安面對這徒然心生的渴望,不可抑制的沉下臉。
徐臻正值心煩意燥,就看見他在門口杵著,更是火上澆油,不耐煩的衝他吼;“你在哪兒站著幹嘛?”
這火氣啊,忒大。
可林至安一聽,笑了。
“我願意啊。”
咚——
被一根迎面而來的茄子砸著正著?沒有,林至安是誰,一靠近就被人想起灰歷史躲得遠遠地,會怕這小小的……挺大個兒的茄子。
真是下的去手啊。
林至安踱進去,把茄子放在菜板邊上,剛剛行兇的某人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做自己的事兒。
林至安瞅著她認真的側臉。
忽然湧上來一股不甘。
這麼下去可是什麼都不算,如果這算是一種戰術的話,他已經被人防下了百分之九十了,至於那百分之十。
目光落在她左手上,淺淺的笑了。
“鐲子不錯。”
徐臻一直都有注意他,哪裡不知道他再說什麼。
左手手腕上的玉鐲,綠色純正無雜色,不濃不淡,豔潤亮麗。
是那天拿過來,說是鍾秘書的禮物。
要是真的話,也太過貴重,太過輕浮了。
只消一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徐臻抬頭看他。
“是,對女孩子一向都很體貼嘛?”
不加主語,也算是一種暗示,她不想林至安聽不懂,只是這語氣,卻是不自然的帶了些埋怨。
她自己說不上來,可是到底也是……太近了。
林至安離她太近了。
只有小孩子得到誇獎才會笑出來,其實大人要是得到想要的那種誇獎,跟小孩子就沒什麼兩樣了。
林至安也是,笑的極為開心,可是也沒忽略她的不愉。
如果是他想的那樣就再好不過了。
“這種體貼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是誰都適合的,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徐臻聽懂了。
這不深不淺的暗示,已經是第二次了。
同樣的在她沒有準備好的時候,驚得她抬不起頭來。
感覺被人握住左手,徐臻嚇得想抽回手,可是對方勁大讓人咂舌。
“林至安……”
舌尖上的名字被生生的截斷,
徐臻是徹底說不出話了。
直愣愣的看他親吻著她的手腕那處,淺淺的呼吸和溫和的觸感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那般的柔情蜜意,彷彿再告訴她他都知道。
直到那裡被輕輕的吸允一下,徐臻方才如夢初醒,羞恥心也跟著甦醒,趁著他不注意,一把抽回手。
彷彿冒著粉紅泡泡的公主房一下變成刑場。
至少對於林至安來說是這樣。
可惜了。
可到底是不願意她太過尷尬,林至安哼的調子出去了。
留下徐臻一個人,面色如血般。
……沒辦法不臉紅啊。
她剛剛,居然被誘惑了,
終於是被誘惑的沒了反應。
只因為他知道,僅此而已。
徐臻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胎記。
很小,顏色卻很深,就像是一塊擦不掉的汙跡。
媽媽想跟她去醫院去掉,可是她覺得沒必要。
又不是顯眼位置,有些小題大做。
可是後來,老是有人以為她那裡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每次都得去跟別人解釋,她也沒有戴手飾的習慣。
久而久之,變得不耐煩和那麼一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