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其他兄弟對於此時情況還會有些嫉妒之類的負面情緒,可是經過今天白天夏侯弘博的點播,再看到時,他們只會相視一笑,羨慕也是有的,但那只是人之常情,完全不會影響兄弟之間感情。
夏侯弘博靠在躺椅上,看著兩人手足無措的樣子,促狹的笑了:“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小子,還說要留下來照顧我呢,我倒看你們只會被人照顧,”揮揮手阻止兩人的欲張口反駁,順便伸了個懶腰,“啊,這天色還早,現在睡覺也睡不著,不如做點什麼有趣的事吧,你們有什麼好主意?”
永璋永璂對視一眼,為難的搖了搖頭,這兩人一個是身體成熟心裡倒是單純,另一個是心裡被往日的仇恨支撐強迫自己長大但身體上卻是個小豆丁,可偏偏卻有著相似的經歷,下意識中永璂對永璋總是與其他兄弟不同的,可著兩個人卻都對娛樂的東西一竅不通,都不會玩。
夏侯弘博也有些為難,其實這是個很好的聯絡感情機會,可是到底該怎麼做他還真是一頭霧水,眼睛隨意地瞟著房間,咦?
“你們可有人會彈琴的?”夏侯弘博看著放在角落的一架半新的古琴。
兩人一愣,搖了搖頭,其實對皇子的教育中是有樂這一項的,可是因為滿人因兵入朝,再加上是騎射民族,在這方面也就疏忽而過了,大家除了幾個喜歡的用功學了其他的都是得過且過了。
“呵呵,不用這幅表情,不會又不是什麼值得不好意思的事,這樂啊,平時陶冶陶冶情操倒是可以,再往深裡鑽研倒顯得本末倒置了。”夏侯弘博也對此沒什麼愛好,雖然記憶中前任年輕的時候倒是玩過幾天,不過卻不精,而他更是既沒時間也沒精力去學那些東西。
“這宮外確實不比家裡,用什麼都不方便,看來今晚咱們要早點睡了。”夏侯弘博依次摸摸兩人的頭,拿開放在胸口的毯子,向床邊走去。
“阿瑪,我,我幫您更衣。”永璋一步上前伸手準備幫他解開衣釦,可偏偏夏侯弘博這時候也要解衣,永璋這一伸手正好伏在他的手上,想到這雙手當初曾對他做過的事,永璋轟的一下熱氣上臉,好像被燙到一樣收手,退步。
“哈哈,還是我自己來吧。”夏侯弘博看永璋這摸樣心中突然不安的一跳,下意識的就出言阻止了他再次伸過來的手。
永璋失落的垂下頭,落寞之情難掩外漏,永璂疑惑的看著這兩人,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得怪怪的,可是,看著三哥剛才臉紅紅的樣子,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心裡酸酸的。
其實永璋和永璂兩個人在感情這方面都是屬小白的,而夏侯弘博這個本該對此瞭解的人對此事卻也是懵懵懂懂,可能是年齡上的差異吧,夏侯弘博和他前世的愛人忌永的戀愛模式根本不是那種轟轟烈烈的,而是偏向於老夫老妻的心有靈犀,忌永從小就更在夏侯弘博身邊,長大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自然而然就那樣了,沒有人去有意識的推動它。如果是另一個對男女之情稍有了解的人看了永璋剛才的樣子或許就會明白一些徵兆,可是他卻不懂,只是下意識的覺得不對,今天的這份放任意味著明天的措手不及,該阻止的時候沒有阻止,等想阻止的時候恐怕已為時晚矣,這就是命。
……
永璂躺在床上,耳邊響著夏侯弘博讓人心安的心跳聲和那沉沉的呼吸聲,可卻根本不想另一邊的永璋那樣沉沉睡去,此時他腦中煩亂的思緒反而因為此時那莫名的靜寂而引動的越發沸騰了,一切都不一樣了,皇額娘不再討厭那兩個丫頭,反而很是喜歡,五阿哥沒有了機會侮辱皇額娘,他本該因此而高興,卻更加不安。
在那天他們惹怒皇阿瑪之前的所有日子裡永璂都這樣沉浸在自己心中的不安和無能為力上,他才八歲,還太小了,他什麼都不能做,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似乎一切在他不知不覺中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