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不願招惹,又素知她為人並無野心,反而下令安撫,雙方這才停止干戈。”
血寒心想:“你這小白臉,看似訊息靈通,實則見識短淺,連血肉縱控念都不知道?”暗暗失望,心裡連連抱怨。
盤蜒又問:“那最後一盟國,莫非是西北的雪嶺三十國麼?”
楚小陵點頭道:“正是,兄臺對此倒清楚。”說起雪嶺三十國,不由懷念,他一生武學根基的伶人千變訣,正是由冷州國高塔內得來。
盤蜒道:“這雪嶺三十國所在荒僻,飽經災禍,國土雖大,想來也不成氣候。”
楚小陵道:“此國國主名叫‘遙’,亦曾是萬仙中一位仙家,只不過名不見經傳,武功也不出眾。她有一位義妹,功夫卻是極高,她叫做陸振英,當年與那位盤蜒戀情,更是轟動萬仙。。。。”
道兒嬌軀一震,冷笑道:“是麼?我怎地聽說盤蜒大仙與那位彩旗女侯關係更為緊密?”
楚小陵神色厭惡,道:“這盤蜒為人奸惡,古今罕有,我看萬仙之中,被他染指的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道兒對盤蜒滿心柔情,聽聞此言,卻似是火上澆油,氣往上衝,大聲道:“好個。。。。淫。。。。拈花惹草的混賬!我道兒生平最恨的,便是這用情不專之徒!”
盤蜒心中卻是得意:“鄙人萬花叢中過,只摘三瓣花。除了芳林、靡葵、紅香之外,再不與任何女子有染。況且後兩者是我神智錯亂,身不由己,做不得數。”
血寒大感有趣,笑道:“這位盤蜒莫非真是英俊非凡,令人一見傾心麼?我倒想見他一見,瞧瞧他是怎般嘴臉。”說著偷偷朝盤蜒眨了眨眼。
盤蜒連忙道:“我倒聽說此人。。。。嚴守禮法,規規矩矩。。。。”
楚小陵冷笑道:“什麼?什麼?兄臺不知道此人曾在雪嶺三十國中犯下大罪麼?他當著陸仙女的面,強佔了她徒兒處子之軀,欺凌另一位當地山民女子,兩人正是因此恩斷義絕,只剩仇怨。其餘之事,或是道聽途說,咱們暫不當真,唯獨此事,那位遙國主曾在菩提宗主與女龍皇面前告狀,鬧得天下皆知。”
道兒再聽不下去,咬牙切齒,紅了眼眶,大步上前,砰地一聲,一拳打在盤蜒臉上。盤蜒傷勢初愈,又未運功抵擋,慘叫一聲,鼻青臉腫,翻身就倒。
楚小陵愕然道:“姑娘為何發怒?”
道兒喊:“我最恨這等不平之事!心中氣憤,非找人發洩不可。吳奇大哥欠我五千萬拳,正好做我撒氣沙袋!”
盤蜒暗忖:“這是我自討苦吃,惹禍上身,怨不得旁人。”勉力支起身子,苦笑道:“姑娘這一拳氣力飽滿,果然不錯。”
血寒傳聲問道:“太乙,你怎地將自己名聲糟蹋成這副模樣?”
她深知山海門各人手段,也明白盤蜒心性,若他真有意與女子歡好,多半身不由己,就像對待紅香;或是想掩人耳目,正如碰上靡葵;要麼便是有所陰謀。以盤蜒能耐,想要遮掩罪過,可謂渾不費力,如何會在熟人面前留下罪證,更鬧得天下流傳,沸沸揚揚?血寒稍稍一想,已知盤蜒是故意為之,用迷魂之法,斬斷昔日情緣,只是太過極端莽撞,未免失了精巧。
盤蜒暗歎一聲,心念傳出,將當時情形告知,血寒大感莞爾,笑道:“那你不如裝死逃脫,又為何壞人家姑娘名聲?”
盤蜒道:“我當時未曾細想,確實處置不當。可即便我偽造身死,陸振英只會將我記得更深。”
血寒想想也是,說:“情之為物,一旦深陷,便不能輕易斬斷。”
盤蜒心頭悲涼,答曰:“我既然有錯,正該受罰,身敗名裂,又何足道哉?盤蜒之名,從此與我無關,他已然死了,世上再無此人。”
血寒沉吟許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