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中,你是那驚天動地,萬古獨行的怪客,你叫太乙,所犯過錯,乾坤罹難,所建功德,億人受惠。這區區俗人之見,你莫要放在心上。”
盤蜒聞言振作,心想:“正是如此,正該如此,血寒說的不錯,情愛於我,好似泥潭,我曾在其中,險些窒息而死,又何必再為其煩擾?”
道兒見他發呆,怒叱一聲,又一拳打出,盤蜒抓住她手腕,訓斥道:“胡鬧夠了麼?那盤蜒之事,與我何干?你打我又有何用?”
道兒惱恨,又要吵鬧,但看盤蜒神情淒涼,心下一凜:“我向他撒嬌,可別真惹他討厭。他即便以往胡來,但若願。。。與我在一塊兒,我定能令他改邪歸正。況且。。。他沒準是被冤枉的呢?”當即縮手退後,壓下怒氣。
世間深情女子,若遇上傾慕男子,無論那男子如何行徑不端,她心中總存指望,盼他能改過自新,與自己長相廝守,忠誠無二。此乃人之常情,亦為人心魔障,正是自古深情多磨難,風流不羈最快活。
楚小陵說清這四大盟國,荒蕪接著說道:“正是如今這四大盟國與龍血天國一齊遠征,對付咱們北妖各地。敵人高手如雲,只怕連張千峰、索酒、東彩旗等人也親自出馬。咱們需速速返回北地,聯合各國,早早定下個對策來。”
當年萬鬼急功潰敗,精英覆滅,門中卻仍有不少閒散高手。只是萬鬼一貫人心不齊,互相有仇,少了六大鬼首約束,更是一盤散沙,互相尋仇報復尚且不及,如何能夠齊心協力?在冰牆以北,與中原大軍交鋒,真是一觸既敗,死傷無數,全無還手之力。而在逃離途中,這黑荒草海無邊無際,危險異常,孤身一人,如何能活?更有大半葬身於此。
多年前,數百萬北妖民眾佔據蛇伯等北國之境,如今生還者,百中無一。荒蕪隱約知道此事,心中苦悶,絕望萬分。
盤蜒嘆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北妖諸國侵入中原,有此結局,又能怪誰?”
楚小陵倏地起身,昂然說道:“我繼任萬鬼宗主,肩負重任,便要做這拯救蒼生,力挽狂瀾之事。荒蕪姑娘,你將此事及時告知於我,正是天意。龍血萬仙,好高騖遠,不自量力,若真膽敢來犯,正是我等翻身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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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眼耳口鼻一鍋端
盤蜒問道:“敢問楚公子這宗主之位,是萬鬼眾人誠心擁戴的麼?”
楚小陵聽他說話不中聽,心下不快,道:“我師尊為萬鬼鬼首金蟬,威信素深,他老人家離世後,自當由我繼任了,此乃天經地義,順理成章之事。”
盤蜒道:“是麼?古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在下雖非萬鬼之人,但仍不禁有些疑問。”
楚小陵愣了片刻,沉住氣,嘴角擠出笑容,語氣也甚是誠摯,說道:“吳兄,不瞞你說,萬鬼門中,對我這門主不服之人可委實不少。我才疏學淺,資歷不深,原是難以服眾。此次遠行,本也想勸騰角牙與其同黨歸順,只不料此人惡貫滿盈,死在吳兄之手。”
盤蜒嘆道:“公子是怪我壞你好事了?”
楚小陵道:“豈敢?豈敢?吳兄一身武藝,一手神兵,當世罕有。在下目睹吳兄風采,心悅誠服,五體投地,吳兄若願意相助在下,楚某正是不虛此行,今後更是如魚得水。”
血寒咳嗽一聲,道:“楚小弟,貧道本事,實則也不在吳奇居士之下。。。”
楚小陵心想:“此二人以敬語相稱,但彼此神情親密,料來關係非同一般,正需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當即笑道:“道長也是非凡人物,在下好生敬重,若道長願出手相幫,在下也是歡喜不盡。”
血寒則想:“太乙要去找黑蛇,前往北邊,人生地不熟,這楚小陵卻是熟門熟路,可以倚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