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邪冷笑道:“這人對咱們大呼小叫,全不恭敬,豈是待客之道?碰巧我肚子餓了,便拿他祭祭牙口。”說罷從懷中摸出一小物件,乃是一血淋淋的眼球。他將那眼球用力一咬,頓時鮮血迸發,行邪舌頭一卷,津津有味的吞了下去。殿上眾人見他如此殘忍,無不驚怒。
滔鼓從背後摸出利斧,斧刃綠幽幽的,大聲道:“我今天也要替我族人討回公道,報仇雪恨。行邪,你上來吧。”
行邪滿臉不屑,說道:“你想要與我單打獨鬥?好大膽子。你這蠻子要送死,自也由得你了。”
東採奇心知滔鼓萬不是對手,說道:“行邪兄弟,此人便由我對付,成麼?我若不成,再由你替我收拾局面?”
那滔鼓常自詡武勇,在族中可以一敵百,甚是自信,當下聞言,猶豫片刻,咬牙道:“好,暫且饒了這虎妖。”
慶仲冷笑道:“我師姐救了你的命,你可別不知好歹。”
滔鼓怒視慶仲,慶仲毫不相讓的回望過去,慶虹忙道:“哥哥,你少說幾句話吧。”擋在兩人身前,滔鼓這才作罷。
行邪負手在後,信步上前,與東採奇相對,目光甚是輕蔑,東採奇道:“你們不倚多為勝麼?”
這鬼虎一派雖殺人如麻,行事殘忍,但極講究榮譽武名,行邪、使蠻大聲怒吼道:“對付一臭婆娘,單一人足矣。”
東採奇心道:“好,我本無把握戰勝兩人,只剩一人,取勝之機不小。”也走近敵人,見行邪大咧咧的,等自己動手。東採奇倩影一閃,忽一劍刺了過去。
行邪虎爪探出,捏住東採奇劍尖。東採奇只感一股猛力拉拽,要奪去寒星劍,掌心運功,劍上一道寒氣反擊過去。行邪驚呼道:“好厲害的婆娘!”手臂險些凍僵,右手一拳掄出,拳上氣力強盛,籠罩三丈。東採奇一招“國色天香”,退後半寸,長劍斬向那拳力。只聽“嘩啦”聲響,一股寒風飄散開來,殿上眾人無不寒冷。
東採奇硬接他這一拳,手掌痠麻,心中忌憚:“這人拳力更勝過昔日苦朝派的清昨!”當即施展輕功,繞他奔走,長劍連動,刺出“蛇伯雪嶺”的內勁。
行邪笑道:“萬仙的小丫頭,怎會有這等身手?看來咱們倒將萬仙瞧得小了。”談笑間將那寒氣彈開。他拳力化作罡氣,護住軀體,與昔日東採英“獅心煉化”異曲同工,只是威力稍遜半籌。
東採奇不動聲色,只是躲閃。這行邪身法也是極快,出拳如山倒滔卷,來勢兇猛,但東採奇以心法探其血氣,總能在緊要關頭瞧見徵兆,將他掌風拳力化解大半,而她寒氣雖傷不得敵人,卻也能令其稍遲緩半分。兩人激戰百招,兀自不分勝敗。如此一來,行邪、使蠻心中暴躁,大感丟臉,而東採奇卻愈發自信,精神抖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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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熊掌虎骨補身子
那行邪倏地大吼一聲,彷彿炸雷一般,東採奇耳中一震,身子搖晃,只覺敵人吼聲如尖刀般直刺過來。她內力堅實,抵過一招,可一轉眼,見身旁眾文臣武將大多已被震暈,唯有內功根底紮實者逃過一難。
東採奇怒道:“你我二人相鬥,為何害及旁人?”
行邪笑道:“他們自個兒留下,便是自尋死路,怪不得我。”以他功力,若全力虎吼,這滿殿朝臣多半難活,只是他與東採奇相鬥,真氣凝聚,指向東採奇一人,旁人只不過稍受波及,饒是如此,眾人也難以承受。
東採奇暗暗惱怒,出手卻加倍小心,忽見行邪肺部鮮血流動,知道他又要呼吼,瞬間急衝,一招血煞掌打出。行邪這吼聲全無徵兆,出招極快,如何能料到被敵人看破?一時無備,被打得氣血翻湧,連退數步。東採奇再使“國色天香”、“九星連珠”、“小橋流水”、“萬乘雄主”,招式巧妙剛猛,無所不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