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邪縱然體魄堅硬,真氣渾厚,仍接連受傷,大聲痛呼。
慶仲、索酒、慶美、滔鼓等見她就要取勝,大聲叫好。東採奇雙足踢出,掃中行邪腳踝,趁行邪搖晃,一招大枯竭掌擊出。那行邪大聲慘叫,滾倒在地,口中已滿是鮮血。
使蠻大怒道:“賤婆娘,膽敢使詐!”不待東採奇有喘息之機,霎時搶上,左掌蓋下,右拳打上,使一招“雌雄雙虎”,這一招剛猛無比,掌風包裹拳力,如高峰落石,足有數千斤力道。
東採奇剛勝強敵,實則已迫出全力,極為僥倖,這時正身心虛弱,更不曾想這使蠻不顧身份,突然襲擊,被一拳打中胸口,驚呼一聲,遠遠飛出。慶仲、索酒心下憤恨,同時搶上,慶仲雙掌飛揚,使那“金光黑霧”之罩、黑蛆纏身,打向使蠻。索酒使出紫蟲身法,一招“萬紫千紅”,揮杖砸落。
使蠻道:“小兔崽子,也不學好,只想偷襲?”一足踢出,將慶仲擊退,再連連出拳,迫開索酒。慶仲道:“黑毛畜生!居然反咬一口!”他功力遠不及使蠻,全力放對之下,使蠻尚可隨意開口,但慶仲焉能稍有分心?使蠻身子一彈,膝蓋猛擊,砰地一聲,頂中慶仲腹部,慶仲口中鮮血長流,當即人事不知。
索酒獨鬥使蠻,轉眼間便險象環生,連連遇險。但到此絕境,反而激發出他求生之能,使蠻動作絕快,出手猛惡,但索酒身法精細至極,總在驚險萬分間躲開,又尋隙頻頻出杖,點中使蠻身軀,可也傷他不得。
使蠻獸性發作,大感恥辱:“這萬仙小童尚能接我十招,若在門中傳開,我一張臉往哪兒擱?”一張嘴,呼地一聲,噴出一大口真氣來,正是他鬼虎派所傳的“虎吼魔功”。
索酒曾見行邪使過這招,此時重遇,自然而然便有應對之法。體內一病蟲上湧,令他一時變聾,不聞外聲,那虎吼功便危害大減。他晃了幾下,單膝跪地,腦袋搖擺,裝作昏迷模樣。使蠻哈哈大笑,邁開虎步,一把抓向索酒腦門。
索酒心中暗喜,突然抬頭,手中已拾起一柄長劍來,陡然刺出,正是那歸鵬所傳的“千古風流”。
此招引來凌厲邪風,當真防不勝防,而這使蠻先前連中索酒杖擊,毫髮無傷,知道這少年功力不過如此,自以為必勝,心中鬆懈,全不在意。頃刻之間,那邪風繞他一絞,使蠻右臂登時粉碎,他厲聲怒吼,眼神驚恨,難以置信。
索酒一擊得手,當即飄開,左手持劍,右手橫杖,心中卻愈發駭然。只見那使蠻面目猙獰,眼中兇光綻放,一雙眼變得血紅,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來。他被無名小卒所傷,怒到極處,大叫道:“殺,全殺光了!”一下前衝,拽起一文官,張嘴便咬向此人腦袋。索酒“啊”地一聲,想要上前救人,但已萬萬不及。
忽然間,東採奇從旁閃出,一把奪下那文官,可那文官的胳膊已被使蠻扯斷。使蠻笑了一聲,將那胳膊放入嘴裡,一通咀嚼,喀喀聲中,斷臂處長出一大段手骨來。
東採奇受傷未愈,臉色慘白,與索酒互望一眼,各自駭然,東採奇心想:“此妖食人血肉,竟可復原傷勢。我血肉縱控念可以血肉練氣,此人則以血肉補身,他練得如此鋼筋鐵骨,更不知吃了多少人?”
又聽一聲吼叫,那行邪跳了出來,嘴裡咔嚓咔擦,撕咬不停,想來是趁機吃了某人。他神完氣足,傷情不復,可臉上卻純是食人野獸模樣,再無半分人情。
東採奇心知這二人已狂暴起來,心中唯有殺戮,頭皮發麻,喊道:“我攔住他們,大夥兒全從後殿撤走!”
行邪大叫,嗡地一聲,滿殿搖晃,屋頂灰塵簌簌而下。群臣連連呼喊,往後就倒,哪裡還走得脫?
那行邪道:“活人肉好吃,死人肉不好吃!”陡然一躥,東採奇未能攔住,那行邪已咬向其中一武官,那武官“哎呦”一聲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