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你若在這陣中待上一段時日,就能報仇。”
慶仲茫然道:“我。。。記得我被吳奇殺死,為何。。。。這兒是黃泉麼?聚魂山麼?”
那人道:“你身上有披羅線,它吊住你性命,我將你救活過來。”
慶仲認出此人,道:“多謝。。。你是大觀國的刺客?”
那人點頭道:“我叫煙影。”
慶仲道:“你說我在此逗留,武功便能增長,殺了那吳奇?那泰關別,還有。。那操縱我至今的婆娘?”
煙影咧嘴而笑,雪白的牙,在黑夜中,閃著紫色的光。他道:“你可以試試。”說著又取象骨,刺入慶仲胸口,在他心臟中攪動。慶仲痛的忍耐不住,卻又反抗不得,有如喪家犬一邊叫喚。
過了許久,煙影停手,慶仲並未死去。煙影甚是滿意,道:“萬鬼萬仙之軀,兼有披羅線之術,身處萬獸殉葬之墓,你已超越死亡。”
慶仲咬牙道:“你這。。。雜種,這般折磨我,我。。。非將你殺了不可。”
煙影說道:“這並非折磨,而是傳你功夫,激發你潛能。鳥吃魚,鷹吃鳥,鷹墜地死後,鬣吃鷹屍,豹又吃犬,禽獸相食,天道乃彰。你與這象骨呼應,極限介於破雲、真仙之間。”
慶仲茫然問道:“那這。。。鯨魚骨頭。。。。則是真仙麼?”
煙影道:“鯨魚象徵閻王、真仙。”
慶仲道:“那。。。。這龍骨呢?”
煙影指了指天,道:“輪迴海中,有天神之靈。”
慶仲心生敬畏,又道:“你又是何人?為何懂得這許多道理?你。。。又為何要幫我?”
煙影說道:“我是獵人,要狩獵巨獸,決不能魯莽,需要幫手。你是個罕見的奇才,正是我獵殺巨獸的一環。”
慶仲問道:“那巨獸是。。。涉末城主?”
煙影笑了起來,但那笑容極為可怖,好似殘忍無情、凝視獵物的獵食者。
他道:“我已建成鬥獸場,要看一場精彩廝殺,鬥獸場中,勝者是為巨獸。”
慶仲咽喉一痛,見煙影將那象骨刺入自己喉嚨,他驚懼已極,雙手亂揮掙扎,但煙影越刺越深。慶仲雙目充血,驚怒交加,恨不得痛暈過去。
但他經歷無數死劫,死亡如同治癒的疾病,已經不會復發。
。。。。。
蒼狐睜開一雙鷹眼,翻身起床,穿戴衣物,他身邊女子慵懶說道:“狐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再陪我睡會兒,成麼?”
蒼狐握她小手,愛憐一吻,搖頭道:“我徹夜未歸,娘子定然不快。”
那少女甚是美貌,神態有些幼稚調皮,她做個鬼臉,惱道:“她不快什麼?大丈夫本領高強,妻妾成群,再尋常不過啦。”
蒼狐手指一挑,遠處飛來酒壺酒杯,他倒滿一杯,笑道:“這女桑酒來自西境蠻荒之地,你愛不愛喝?”
少女嘻嘻一笑,道:“我偏愛喝你的口水。”
蒼狐掌心運力,酒杯中酒分兩處升起,如水龍般分開,少女又驚又喜,與蒼狐一齊喝下,兩人越靠越近,終於吻在一塊兒。
過了片刻,蒼狐道:“蔓兒,我當真要走了。”
蔓兒嗔道:“你。。。就這麼走了?你答應過要娶我為妾的。”
蒼狐搖頭道:“吳奇叔叔這般天下無雙的人物,尚且不肯納妾,我如何能有非分之想?”
蔓兒哭道:“那我向爹爹告狀,說你。。。說你侮辱我,玷汙我身子。”
蒼狐笑道:“武大人通情達理,他知道是你主動來找我,你這般美貌,世間哪個男子能坐懷不亂?”
蔓兒聽他誇自己美麗,心頭一喜,但仍泣道:“是你先舞劍奏樂,